陸安然臉色鐵青,最終化為一聲冷笑。
她大步離開,走到褚良臣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笑道:“褚三少和自己的兄弟共享一女的感覺如何?”
話音一落,她立刻癡癡的笑了,她道:“哦,對了我忘了你現在已經傻了。”
褚良臣沒有說話,隻是拉著程安安的手緊了緊。
“安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唐心瑤有些愧疚的對程安安道。
程安安倒是十分豁達,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沒事,當初我答應褚老爺子照顧好他的時候,早就已經料到有這一天了。無所謂了,這兩年這種話我聽的多了,也就習慣了。不過希望這些人一輩子都健康平安,否則的話將來哪天落到我手裏,他們就知道嘴賤的習慣有多不好了。”
“安安對不起。”褚良臣虔誠的親了親程安安的額頭,不帶任何情欲,他目光有些沈冷的的道:“如果不是我,他們就不會笑話你了。”
“沒事。”
“安安,將來我一定會幫你報仇。”
程安安一直把褚良臣當成孩子心性的大男孩,他今天說的話同樣是孩子話。但是隻有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唐心瑤看的清清楚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褚良臣眼裏有多認真執拗。
陸安然的插曲很快就過了,程安安這一次過來是為了夜井辰的,並不是為了與陸安然扯嘴皮子的。而陸安然今天的姿態也確實是挺難看的,一副失敗者的狼狽刻薄的姿態。
你們在外麵幫我看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我。
這一次褚良臣倒是十分配合程安安,沒有再黏著程安安。
“安安,井辰他到底有什麼問題?”唐心瑤攔住程安安,皺眉問道。
程安安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道:“催眠。”
聽到催眠兩個字,唐心瑤隻覺得毛骨悚然。
‘催眠’這兩個字離他們的生活都十分的遙遠,似乎是治療有心理疾病的人的一種輔助的治療手段而已。但是如果用在一個正常人的身上,那麼未免也太可怕了。
她感覺自己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被嚇的臉色蒼白。一抬頭才發現是褚良臣,他端給她一杯熱可可道:“你的臉色很難看,放心安安的醫術很好,沒有什麼病是她治不好的。”
說到程安安的時候,褚良臣一臉自豪。
唐心瑤接過熱可可,可可的溫度透過紙杯薄薄的杯壁傳遞到她的手心,終於驅散了一些她心中的陰寒。
“謝謝,我知道安安很厲害,我也相信她。”唐心瑤喝了一口熱可可,舒了一口氣道。
一杯熱可可喝完,她總感覺到哪裏怪怪的,她抬頭看了一眼褚良臣。發現他端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咖啡,坐姿十分的優雅從容,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