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臣不是真的傻，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討價還價，什麼時候程安安說一不二。知道今天他再怎麼胡攪蠻纏，她也不會帶他去，很有可能還會惹她生氯，他也隻能滿腹委屈的點頭同意了。
程安安也看不得他委屈的樣子，語氣軟和了些許，對他道：“你乖乖的，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宵夜的。”
看到程安安和褚良臣的相處方式，她表示自己也真是醉了呢。
兩個人選了一家比較清淨的請吧坐了下來，點了兩提啤酒，喝著打發時間。
“安安，你今天跟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唐心瑤現在想到程安安說的那兩個字，依舊有種心驚肉跳的驚懼。
“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是因為他被人給催眠了，將他原本的記憶給清洗了一遍，然後編造了一些謊話融入進他的記憶中樞，與過去那些真實的記憶混合在一起，所以他才會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記憶有被篡改和清洗。他的大部分記憶都是真的，隻融入了部分別人刻意灌輸的假記憶，所以即使是再精明的人，也不會輕易發現的。”程安安轉動著桌麵上的酒瓶，解釋道：“而且他似乎是一個比較自負傲慢的人，對自己太有信心，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
篡改並且清洗了他的記憶？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這是誰的主意？是夜夫人柳雪，還是夜爵？或者是他們合謀？
可是這對他們到底有什麼好處呢？他們想要掩飾什麼事情呢？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想當年他是真的出過車禍，在他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候被催眠。否則以夜井辰的意誌力和警惕心，想催眠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程安安繼續解釋道。
“他這一次昏迷不醒也是因為那次催眠的後遺症麼？”唐心瑤將薯片往程安安麵前推了推問。
“是啊，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意外，或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的記憶被別人給篡改了。”程安安捏了一片薯片放在嘴裏慢慢的嚼著下酒，她臉色沈凝的道：“因為夜井辰是一個防備心特別重的人，所以即使當時他的意誌力屬於最薄弱的時刻，催眠的也不是太徹底。那些被清新的記憶清新的也並不徹底，隻是暫時被壓縮在某一個地方，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哪裏他就想起來了，所以對於以前發生的印象深刻的人或事會隱隱約約覺得熟悉。這一次因為他受傷需要做手術打了麻醉藥，讓他的意識陷入昏迷。他因為催眠的事情，就陷入了自我保護狀態，所以才一直沒有醒過來，呈現出昏迷的狀態，偏偏醫院的那些醫療儀器卻又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如果沒有人將他從自多保護的狀態中解救出來，隻怕他會一直昏迷下去。”
“那你是不是……”唐心瑤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拿起桌子上麵的啤酒，直接對著瓶口吹，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將一瓶酒全喝下去，她喘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問程安安：“那他是不是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