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的腳板心又痛又癢,走路的姿勢十分別捏,她扶著牆,繞開顧笙就想離開這個房間。
她始終堅信著,不管這是哪裏,隻要她能聯係上黎哲,他就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趕過來,送她回家。
眼看著已經要走到門口了,就在她與顧笙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葉安安突然感覺到手腕上傳來一陣向後的牽引力。
力道很大,不是她能對抗的了的。
葉安安的身體不受控製得向後仰去,這一次,再沒有人能躺在她的身下,為她當肉墊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雖然隔著地毯,但葉安安還是疼得齜牙咧嘴,她憤怒的瞪著顧笙,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化成實質,“顧笙,你瘋了嗎。囚禁是犯法的,你要是不想坐牢,最好把我給放回去,看在你救了我和小宇的份上,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我們今後還是當一對普通朋友不好嗎?”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在求顧笙了。
她是真的把顧笙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地位僅次於儲淑雲。
可顧笙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顧笙的表情冷冷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笑意,周身那如同小太陽般溫暖的氣場也隨著他表情的變化跟著發生了變化,冰冷而又壓抑。
葉安安這才發現,顧笙此時的這幅模樣,竟然和黎哲有幾分相似。
特別是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息,幾乎與黎哲如出一轍。
此時,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或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顧笙這個人。
真正的顧笙,遠不如他在她麵前時所展現得那麼單純。
想通了這一點,葉安安隻覺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原來顧笙以前所有對她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明明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美好,可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不要做無所謂的掙紮,這家醫院是我名下的產業,這裏到處都是我的人,安安你是逃不出去的。”顧笙留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離開了葉安安的病房。
房門被闔上,透過門上小小的觀察窗,葉安安看見有兩個護士打扮的身形高大的女人守在她的門口。
她就算想逃恐怕也逃不掉了。
葉安安把視線投向身後。
身後的落地窗是由一整麵的玻璃構成,窗外是鬱鬱蔥蔥的山林,微風佛過,樹葉隨風擺動,沒得就像是一幅畫一樣,可葉安安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她趴在玻璃上往下看去。
隻看了一眼,她便收回了視線。
太高了。
至少有五層樓的高度。
就算她把玻璃打破,也不可能從這麼高的地方逃出去。
何況這玻璃她還不一定能打破。
葉安安狠狠地一拳垂在了窗戶上。
加厚的鋼化玻璃紋絲不動。
她環顧四周,病房的另外三麵,全部是牆,連一個能開的窗戶都沒有。
就連浴室裏,也沒有透氣的窗口。
唯一能通向外麵的,隻有天花板上的空調管。
如果把門鎖上,這裏就幾乎等同於是一個密室。
她可能真的逃不出去了。
葉安安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