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寶忍不住替納蘭星海叫屈道:“娘,你這樣一點都不可愛,小納蘭也隻是關心你罷了。”
“關心我?我看是關心你吧。”梁以歡沒好氣的瞪了自己的肚子一眼,吃力的坐起身來,進行調息。
北唐逸笑眯眯的望著梁以歡,柔聲問道:“梁姑娘,你沒事吧?”
梁以歡無視北唐逸,繼續打坐。
北唐冥夜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而後擋在打坐的梁以歡身前,輕搖紙扇道:“大哥,你打算如何處置你的皇弟妹?”他刻意加重了二弟妹這三個字,似乎在跟北唐逸說梁以歡不是什麼姑娘了,她是你的皇弟妹!是他的王妃!
“皇弟妹嗎?”北唐逸輕笑著重複,話鋒一轉,“對了,二弟,你大嫂她聽聞你成親,倒是很想跟二弟妹見見,她可是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配得上你這風吼國第一美男子呢。”
北唐冥夜麵色一冷,甩袂道:“大哥,我們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對,我怎麼忘了,這二弟妹公然休夫還搶走了淨池之水,如今還背負著一條人命,理應先收押才對,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跟你寒暄,把正事給忘了。”北唐逸大笑著朝身後的侍衛招了招手,而後命令道,“來人呐,將梁以歡收押,等待國主發落。”
“是,武王!”千名侍衛將所有的人團團圍住,齊聲高喊,聲浪駭人。
在這些侍衛眼中,除了武王北唐逸,其餘之人都是要被收押之人,統統都是敵人!
他們是北唐逸親自訓練的侍衛,隻忠心於北唐逸一人,對於同是皇子的北唐春,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北唐逸的命令。
北唐冥夜冷冷一笑,斂起手中紙扇,立在梁以歡身旁,輕聲道:“王妃,你可做好了被審問的準備?”
梁以歡緊咬銀牙,不屑道:“我沒做錯,何須審問,”她驀地抬眸瞪向北唐冥夜又道,“再者說,我已休了你,不在是什麼王妃了,請王爺不要叫錯!”
“王妃,本王就是喜歡你這別扭的性格。”北唐冥夜以扇身抵住梁以歡的下巴,用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王妃,你若不想被這群侍衛五花大綁拖進皇宮,最好就聽我的話,這些侍衛可不會向本王這般對你憐香惜玉。”
“呸!”梁以歡冷不防的朝北唐冥夜啐了一口,道:“就你,還憐香惜玉!”也不知道是誰對她極盡侮辱,現在還說什麼憐香惜玉,真是惡心!
北唐冥夜利落的閃身,避過梁以歡的口水,驀地出手扼住梁以歡的咽喉,冷聲道:“本王知道你渾身是毒,這些侍衛為難不了你,但你如今被武王劍氣所傷,最好還是不要白費力氣,隻要你答應跟本王進宮,本王保你平安無事,以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如何?”
梁以歡挑眉冷笑,“你這是在向我服軟?”
嗨寶表示讚同的開口:“娘,爹這絕對是在服軟。”
北唐冥夜不悅的蹙眉,壓低嗓音道:“本王若是服軟,你可願隨本王進宮?”
梁以歡笑而不語,細細打量起他來,恐怕他早就知道北唐逸會來這裏找納蘭星海,之前奪她鞭子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自己跟他進宮,進宮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的父皇,當今國主北唐黎。
北唐冥夜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拖住她,他知道若是跟她硬來,不管是她還是納蘭星海都不會出手醫治國主,唯有軟性兼施才有機會。
原來他也有弱點!
不過這個弱點倒還令她不是那麼反感,在她眼中,北唐冥夜所有的優點都是缺點,反而這個軟肋卻變成了她賞識他的開始,孝心就是一個人的良心。
就以那北唐逸來做對比,他明明看到納蘭星海就在此處,卻對救治國主的事情隻字未提,北唐逸來找神醫根本就是個幌子,他從心裏就不想治好國主,在並未立太子的情況下,身為風吼國的大皇子,是繼承風吼國王位的最佳人選,試問,他又怎麼會想治好國主立旁人為太子呢?
這皇家的親情疏離她早就聽說過,沒想到親眼所見,她還是有些意外。
怪不得嗨寶說國主有心立被北唐冥夜為太子,他有智謀又有良心還有手段,的確是個好的國主人選。
“娘,你念在爹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就幫幫他吧,而且我們現在也別無選擇了。”嗨寶憐惜的看著自己的爹,“娘,以我對爹的了解,爹可是從來沒向任何人低過頭的!”
聞言,梁以歡得意的睨向北唐冥夜,“堂堂冥王竟然也會低頭,著實讓我意外。”
“梁以歡,你別太過分!”北唐冥夜微眯雙眸,咬牙切齒道。
梁以歡冷哼一聲,頷首笑道:“好,我答應你。”
“那就一言為定!”
幾名侍衛找來了粗繩,就在梁以歡跟北唐冥夜談話的時候,拿著粗繩朝他們兩人走來,看那架勢不僅僅要綁梁以歡,還要將北唐冥夜與納蘭星海一起綁住。
北唐冥夜眸光一閃,驀地揚手製止道:“你們敢!”
侍衛恭敬的作揖道:“冥王,小的隻是奉命行事,還望冥王體諒。”說完,他便大手一揮,示意其他侍衛群起攻之。
還未等北唐冥夜開口,梁以歡已經先一步站起身來,冷眼睨著這群侍衛,輕笑起來,“你們真敢綁我?”
侍衛冷笑,“區區罪婦,有何不敢!”
“你找死!”梁以歡驀地甩手,銀針刺入那出言不遜的侍衛脖頸,當場包庇身亡。
她傲睨群人,抬手搭上了北唐冥夜的肩膀,高聲道:“我懷有北唐王族的血脈,看誰敢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