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經理就出來告訴她,說店裏的設計師在十分鍾前,剛剛被警察給帶走了。
方思懿立刻想到了那天晚上聽到的話,連忙和老大聯係。報社的主編可是一個老江湖,當即就察覺到了這件事情背後的新聞價值,立刻讓她繼續調查,甚至還嚴令保密。
作為一個專業的狗仔,方思懿也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當即就繼續決定去警局守株待兔。
不過她沒有想到,韓有成也很重視這個人,她一直在警局外麵等了兩天,都沒有什麼結果,隻能決定回到酒店。
可是,剛剛進了房間,方思懿便看到自己的床上放了一封信。
這個房間除了方思懿的副卡,就隻有賀雅丹能進來。她當時也以為是這個好朋友回來了,可是打開信一看,事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封信確實和賀雅丹有關,可內容,卻讓方思懿驚訝不已。
寫信的人說,賀雅丹在他們手上,想要救人,方思懿就得去買一對戒指。
“買戒指?”蘇唯安喝了一口水,有些不解地問道。
喬正宇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情侶戒指,說道:“是這一款戒指嗎?”
方思懿吞了吞口水,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說道:“沒錯,就是這一對!我當時覺得這個要求很奇怪,還以為是一個惡作劇。可是想著這戒指是我自己設計的,我理應得到一對,第二天便又去了福萊珠寶店。”
方思懿這次去的時候倒是沒有上一次衝動,她先是叫來了經理,說明了情況,然後開口索要一對戒指。
經理開始是很拒絕的,畢竟這事情也沒有什麼先例,最重要的是,方思懿口說無憑,他怎麼敢隨隨便便送出這麼一對昂貴的戒指?
就在方思懿說得口幹舌燥,差不多就要翻臉的時候,上次沒有見到的設計師出來了。
福萊珠寶店的首席設計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打扮得很時尚。她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雅丹的朋友吧?我知道你,你跟我來。”
在經理茫然的目光下,方思懿得意地跟在設計師的背後,上了二樓,到了設計師的辦公室裏。
“坐吧,別客氣。”
方思懿坐在沙發上,目光落在那巨大的辦公桌上,徐春蘭三個字落在了她的眼底。
“徐老師,你是雅丹姐的師父嗎?”
徐春蘭沒有否認,做了辦公桌後微笑著點了點頭:“雅丹這孩子給我看過你的設計,真的很棒。很抱歉,這幾天因為出了點事情,所以我也沒來得及聯係你。”
方思懿赫然一笑,說道:“徐老師謬讚了,我也就隻是隨便畫畫,其實還是雅丹姐的功勞。”
徐春蘭拜了拜手,跳過這個話題,說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你一個人來?雅丹呢?上次雅丹說要帶你一起來的,誰知道我後來都聯係不上她。我還以為她又找到什麼靈感,沒日沒夜的去設計了呢。”
方思懿一愣,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從徐春蘭的語氣裏聽到了一絲淡漠。
這樣想著,方思懿的臉上倒是很自然,她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什麼?你也聯係不上她?我……我一直以為她在你這兒,因為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說了會來拜訪你來著。”
徐春蘭的身子一下子坐直了,她看著方思懿的眼睛,驚愕地說道:“你說什麼?”
徐春蘭的表情不似作偽,方思懿也沒心思和她客套下去了,要了一對戒指,便匆匆回到了酒店。
沒想到,剛剛一進門,方思懿又看到床上多了一封信,那信的位置甚至和昨天擺放的位置一模一樣!
方思懿連忙拆開來看,上麵隻有一幅畫。畫麵上是一對情侶,情侶的頭被互換了,而在情侶屍體的旁邊,蹲著一個女人,還站著一個男人。在更遠處,還圍著很多神情驚恐的群眾。
蘇唯安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個畫麵有些熟悉,連忙說道:“那幅畫呢?”
方思懿說道:“在我的手提包裏,我當時覺得這畫有些不同尋常,就放在我手提包的夾層裏了。我剛才隻是出來買點東西,沒想到……手提包現在被那些人搶走了。”
喬正宇看著方思懿,說道:“他們要那手提包幹什麼?”
方思懿搖頭,表示不知道。
蘇唯安狠狠地瞪了喬正宇一眼,說道:“你別打岔,讓思思把話說完!”
喬正宇一頭黑線,明明是你先打岔的好吧?
方思懿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幅畫隻是一個開始,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能收到一封這樣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