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正宇耳朵一動,立馬察覺到後麵異樣的風聲,想也不想,抱頭了蹲了下來,順便不著痕跡地把蘇唯安推倒在地上,嘴裏卻喊道:“這裏怎麼這麼多的舌頭啊!”
蘇唯安被推得猝不及防,好巧不巧地正好也把跪在地上的福萊也撲倒了,幾個人竟然險險地躲開了這次的偷襲。
木清雅恨得牙癢癢,死死地盯著蹲著的喬正宇,恨恨地說道:“臭小子,運氣真好!”
蘇唯安也懶得計較喬正宇是不是故意的了,連忙爬了起來,握著劍柄,劍尖直指眼前的這個妖豔女人:“我師兄他們呢?”
“他們啊……這會兒,應該死了吧?”木清雅淡淡地說道,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唯安的臉色瞬間失了血色。
“死了?……木清雅,我要你的命!”
“刷!”
蘇唯安手中的桃木劍脫手而出,帶著一抹白光狠狠地刺向了木清雅的麵門。
喬正宇暗自流汗:這個傻丫頭,這個時候把劍脫手完全是在找死啊!
木清雅看著那劍尖離自己的眉心越來越近,卻絲毫也不著急,而是淡淡地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福萊說道:“我飼養了這麼長時間的狗,也該是時候為我奉獻了!”
還沒等蘇唯安反應過來,福萊的身體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秒,便擋在了木清雅的麵前。
“噗嗤!”
桃木劍順利入體,淩空的福萊瞬間就掉了下來,而他的肩膀上插著的桃木劍也在快速地腐蝕起來,那潰爛的皮肉發出讓人牙酸的“嗤嗤”聲音。
“福萊!”
蘇唯安驚呼,雖然福萊出現的時候,她已經迅速地做出了反應,無奈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也僅僅隻是做到把原本插著胸口的劍移到肩膀上而已!
喬正宇沒有說話,手一招,那不知道何時係在福萊腰上的透明絲線瞬間繃緊,把已經痛得已經無法說話的他拉了回來。
“堅持幾分鍾!”喬正宇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心疼地看了一眼,便拔掉塞子,把裏麵的液體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嗤嗤……”
液體和傷口的互相接觸,竟然冒出了黑色的泡沫,很快就把福萊的身體給全部覆蓋住了。
木清雅驚訝地看著喬正宇手中的瓷瓶,眼中卻露出了貪婪的神情:“這倒是一個好東西啊。”
“怎麼,你想要?”喬正宇臉上露出一個欣喜卻努力壓抑的表情,心裏卻有些想作嘔,他心裏對這個女人實在是厭煩到了極點。
木清雅的眼珠轉了轉,突然巧笑倩兮地說道:“你把那東西給我,我放你們走!”
蘇唯安皺了皺眉頭,實在是不知道喬正宇這個家夥在搞什麼鬼,但是還是說道:“喬正宇,不能給她!”
然而,喬正宇直接把她的話給無視了。隻見他看著木清雅的眼睛此刻突然放出神光,欣喜之色再也沒有掩飾:“真的嗎?你真的會放我們離開?”
木清雅心裏冷笑,果然剛才的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嘴上卻說道:“當然,我說話算話。”
蘇唯安急得跺腳:“喬耗子,你能不能別這麼怕死!”
別說蘇唯安了,就連已經奄奄一息的福萊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喬正宇,在搞什麼?
喬正宇連忙把手中的瓷瓶遞了過去,木清雅生怕有詐,指揮了一條舌頭過去,打算用這東西把瓷瓶卷了過來。有了這東西,她可就再也不怕這些捉鬼師了,這可是一個療傷的好東西啊!
想到這裏,木清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可是,就在舌頭計較觸碰到瓷瓶的一瞬間,喬正宇突然手一縮,又把瓷瓶拿了回去。
“等等!”
木清雅一窒,臉色不由得冷了下去:“你還有什麼要求?”
喬正宇臉上露出訕笑,摸著腦袋說道:“這個……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幾個也打不過你,你如果把東西拿去了,突然反悔了怎麼辦?”
木清雅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你別得寸進尺,我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不知道珍惜。要知道,我如同想殺你們,輕而易舉!”
喬正宇的脖子縮了縮,有些後怕地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這東西很容易破來著,我害怕,我一不小心,就把它給捏碎了!”
說著,他握著瓷瓶的手瞬間縮緊,瓷瓶立刻發出細微的“吱嘎吱嘎”聲,嚇得木清雅連忙大叫“住手”!
“你在威脅我嗎?”
喬正宇的手不再用力,卻依然沒有放鬆。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惶恐的表情,說道:“我……我這也是不得已的,所以……你隻要先把我放了出去,東西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