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錯了?”蘇圓愣住。
他仍然沒轉頭,薄唇抿成一條線,將心裏的話憋回去。
不是蘇圓錯了,而是他錯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他應該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告訴蘇圓他不可能做她弟弟。
要不然也不會任由她生成這麼根深蒂固的印象,明明他現在已經比她高比她力氣大,可是在她眼裏自己仍然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弟弟。
這讓蘇璽感到煩躁。
見他沉默不話,蘇圓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困意漸漸席卷而來。
“璽,你還要看電視不?不看的話就關了睡覺,咱們明早不是還要早起看日出麼。”
蘇璽回過神,順從地關掉電視,關燈的時候側頭看了看蘇圓,她已經閉上了眼,巴掌大的臉在暖色調的燈光下看起來分外誘、惑。
蘇璽忽然舍不得關燈了,就這麼坐著看了一會兒,被蘇圓察覺,睡眼惺忪地半睜開眼,隔著被子用手肘戳了戳他。
“快關。”
“哦。”
雖然已心猿意馬,但蘇圓什麼就做什麼大概已經成了他身體的本能反應,動作比大腦反應更快,等四周陷入黑暗,他才懊惱地皺了皺眉。
躺回溫暖的被窩,身旁的人傳來綿軟均勻的呼吸,勾得蘇璽心裏犯癢。
“姐……”輕輕喚了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嗯……”蘇圓並沒有完全睡著,“怎麼了?”
“你的手上還有印記嗎?”
“什麼?”
“我時候咬過你,還留有印記嗎?”他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暗啞。
“哦,你那個啊。”蘇圓翻了個身,背對他,“早就沒了。”
“給我看看。”蘇璽道。
“關燈了還看什麼看,真的沒了,你咬得又不深。”
“給我看看,我可以借著月光看清楚。”
拗不過蘇璽的固執,蘇圓隻好伸過手去:“好好好,你看你看。”
她穿的是短袖睡衣,白皙的手臂在月光下泛著一層朦朧的光暈,蘇璽開心地握住她的手。
蘇圓的手和她獨立的性格恰恰相反,纖細柔軟得像沒有骨頭,隻有指腹有層薄薄的肉繭,是她平時做家務留下的。
這雙手蘇璽曾暗中打量了無數次,他很清楚她的手背白皙無瑕,沒有任何咬痕傷痕。今也不過是尋個借口親近而已。
找到記憶中自己曾留下齒印的位置,這次換作最溫柔的吻,將唇瓣印在上邊。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咬你。”
他聲音像汩汩流動的泉水,蘊含著最真摯澄澈的愛意。
蘇璽完,等待著蘇圓會怎麼反應,可是等了半那頭仍然靜悄悄,湊過頭去才聽到輕微的鼾聲,她居然已經睡著了……
“……姐姐啊。”蘇璽無語半響,隻剩下無奈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