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璽這一晚睡得並不好,他知道蘇圓對自己很抵觸,也不敢靠的太近。睜眼到黎明才稍有睡意……
眼睛一閉,再睜開時旁邊已空空如也。
蘇璽臉色一白,心裏開始慌亂起來,連拖鞋都來不及穿,便焦急地打開房門。
環顧客廳,沒有蘇圓的身影,打開另外兩個房間,也沒有看到她。心逐漸往下沉,直到聽見廚房傳來動靜。
轉身出去,推開廚房門,看到蘇圓像往常一樣圍著圍裙在灶台煮早飯,下沉的心瞬間又像重生一樣複蘇了。
“姐,你怎麼起得這麼早,我來弄……”蘇璽笑著走過去,話還未完,就見蘇圓端著一碗麵,和自己擦身而過,就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一般。
“姐……”蘇璽輕顰眉,跟著蘇圓出來,“你怎麼不話。”
蘇圓端著麵,徑自走到桌前坐下,吃得正香,連正眼也沒給他留一個。
蘇璽站著看了一會兒,也鑽進廚房煮了一碗麵,還額外煎了兩個雞蛋,冒著熱氣兒端出來。
“姐,吃個煎蛋。”
他用筷子給蘇圓碗裏夾去,蘇圓頭也沒抬,端著自己的碗往旁一撤,煎蛋就從蘇璽筷子上滑落,‘啪嘰’一下掉在桌上。
“姐,你在跟我賭氣嗎?”蘇璽目光隨著蘇圓離開的身影看去,心情鬱躁。
這不是賭氣,這是漠視,從剛才到現在,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蘇璽泄氣一樣將麵倒在垃圾桶裏,端著碗進廚房,這時候蘇圓正在洗碗,不經意瞟到他的空碗,清秀的眉毛微不可查地顰了顰,似是在責怪他浪費糧食。
見蘇圓終於注意到自己,蘇璽又堆起討好的笑湊過去:“姐姐,我幫你洗。”
“哐”地一聲,蘇圓把碗放入了碗櫃中,甩了甩手上的水,冷著臉出了廚房。
經過昨晚的事,蘇圓算是吸取了教訓,論武力她是打不過蘇璽的,論口才她也不是蘇璽的對手。而且蘇璽這人腦回路不太正常,跟他講道理隻會氣著自個兒。
蘇圓一向心態樂觀,她覺得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而蘇璽也不是全無弱點,這子從到大最怕的就是她不理他。
於是蘇家第二次世界冷戰再次打響。
在家裏待了兩個多月,蘇圓已經適應宅女生活,每睡到自然醒,然後自己給自己做飯,無聊了就看看書看看電視,晚上早早洗漱睡覺。
唯一的不同是她完全把蘇璽當成空氣,任他再怎麼賣乖討好都不為所動,除了晚上被迫要睡一張床外,兩人完全像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就這麼零交流相處了幾,在蘇璽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家裏僵持的氣氛。
蘇璽接起電話應了兩聲,才朝蘇圓的房間看去:“姐,是睱姐的電話,你要接嗎?”
原以為蘇圓會像之前一樣對自己視而不見,卻沒想到這次她倒是聽進去了,沒一會兒就從房間裏出來拿過他手裏的聽筒,語氣輕快地應聲:“睱,怎麼想到打電話來?”
蘇璽滿心嫉妒,咬了咬後槽牙卻不敢什麼,隻能巴巴地在旁邊看著她和別人講話。
張睱是來通知蘇圓參加高中同學會的,據暫且商定在國慶節,如果臨時有事開不了的話在往後延期。
屋裏靜悄悄地,蘇璽輕而易舉地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起高中同學他就不自覺想起了之前蘇圓畢業慶祝時,那個把她送回家的男生,墨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剛要開口阻撓,就聽蘇圓已經出聲婉拒。
“不好意思啊,睱。國慶節我可能要看店,來不了同學會了。你幫我跟他們聲抱歉,下次有時間一定不缺席。”
那頭張睱很是失望:“唉,你這個老板逢年過節有的忙,好好,那下次我回來單獨約你,你一定要出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