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然被強大的力道推拒著,蹬蹬蹬倒退幾步跌倒在地,顧不得許多,爬起來轉身衝回了辦公樓內。
穆天宇,竟然推她?
都是因為蘇欣怡那個賤*人。
該死的賤*人,怎麼能那麼幸運?她好不容易拆散了他們,現在又回到了原點。
她得想一想,好好想一想,她要讓蘇欣怡身敗名裂,成為人見人罵的賤*人。
頂樓會議室,蘇海天走進辦公室,扭頭看到跟著進來的蘇欣怡,陰暗的臉色再也裝不出一絲客氣。
“欣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剛剛來到學院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什麼用心?”
蘇欣怡冷冷一笑,鬆開了墨冷禦的手,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她回頭看墨冷禦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這才轉過臉看向蘇海天,“蘇先生,你身體內有毒瘤,醫生不告訴你,你自己不說疼,沒人知道。博雅學院看似平靜,實則隱患倍增,我之所以挑出來,是因為我是博雅的管理者,而不是隻知道每月領取分紅,對博雅事務不聞不問的閑人。”
她的話,句句帶刺,直戳蘇海天。
原本博雅學院是該蘇海天經營的,可是他卻把博雅弄得烏煙瘴氣。這樣的男人在事業上一事無成,在女人身上下足了功夫,她從心底看不起他。
蘇海天儒雅的臉抽搐著,勉強維持的冷靜不複存在,他盯著蘇欣怡:
“欣怡,你……怎麼能這麼刻薄?然然是你妹妹,她做一點事情你就看不慣,想要找茬阻止,你是什麼居心?”
蘇然然在電話裏告訴他,她費勁了心力招來了一批學生,誰知蘇欣怡一來學院,就讓這些學生退學,現在學生群情激奮,打算圍攻學校,記者堵在了門口,博雅要完了。
他真沒想到,慕雅如都安葬一周多了,蘇欣怡對他還是一副橫眉冷對的神態。
再怎麼說他也是父親,被女兒一句一句話刺激著,麵子都丟到哪兒去了?何況墨冷禦還在一旁,這讓他以後怎麼拋頭露麵?
“刻薄?”蘇欣怡心頭翻過憤怒,她冷笑著,“我對蘇然然刻薄,那她呢?竟然謊稱進入博雅學院不需要進行專業課考試,給博雅招來一批完全不懂音樂不會音樂的學生。她對博雅是什麼?是刻薄還是坑害?蘇先生,你呢?你不問青紅皂白,不了解事實真相,就來質問我責備我,你對我又是什麼?”
蘇海天站在那兒,覺得自己整張臉被一個又一個耳光打了個遍。
蘇欣怡的質問,一聲聲,句句在理,聲聲透著寒冷。
他心中一動。
難道事情真的不是他看到的那樣?
這一周來,他是看著蘇然然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就投入到招生工作中的,他心疼這個孩子的懂事,每次蘇然然回去說招到了多少個學生,他心中也高興。
蘇然然做得有成績,他臉上就有麵子。所以當蘇然然說申請招生費用的時候,他立刻給白理事打了電話。
可是現在……怎麼可能如蘇欣怡所說?
蘇然然踏進會議室的門,聽到這些話,心裏一慌,幾步衝到了蘇欣怡麵前,“姐姐,你怎麼可以和爸爸這麼說話?再怎麼說爸爸就是爸爸,永遠也改變不了。你……”
蘇欣怡霍然起身,甩手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止住了她的話,“蘇然然,我說過,再叫我姐姐,我見一次打一次,你的記性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