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蘇欣怡站住腳步,目光落在他書中的一份賬冊上,心頭一凜,難道是賬目出了問題?
“還是蘇理事的事情。”白理事翻開了賬冊,“蘇理事招生來的一半學生還是沒有交費,您看要不要……”
還沒交費?
蘇欣怡翻看著,一共是十五名學生,幾十萬的費用。
她把賬冊遞給白理事,“你先書麵通知她們一下,如果還是沒有動靜,在月末的時候,直接從蘇然然的賬目上扣除。”
誰做的事情都要負責到底,是她的原則。
“好,我馬上去做,還有,有關音樂盛典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您放心。”白理事的目光落在蘇欣怡的手指上。
他是今天上午知道她手指受傷的事情的,心裏有些擔憂。
“沒關係的,我這兩天堅持練著,已經好多了,不會耽擱演出的。”蘇欣怡臉色緩和下來。
“那好,您先走,路上小心。”白理事釋然一笑,和她道別。
蘇欣怡握了握手指,轉身繞過一片風景樹,踏上直通往門口的道路,抬頭,不覺微微一愣。
柳杜拉?怎麼這麼巧?柳杜拉不在學院裏練琴,去哪兒了?
柳杜拉是學院鋼琴老師的頂梁柱,音樂盛典上有她必出的節目。
“蘇總,怎麼這麼時候離開?”柳杜拉看到她,率先打著招呼,臉上掛著笑,可那笑並未到眼底。
剛剛她在學院門口的樹蔭處,竟然看到了墨冷禦的車子。
她一陣驚喜,過去打招呼,誰知墨冷禦竟然連車窗都未放下。
她悻悻然回來,沒想到迎麵碰到蘇欣怡,他一定是來等眼前的女人的。
網絡上已經爆料了二人的婚期,竟然是下個月。
她得不到的男人,怎麼能和蘇欣怡結婚?憑什麼?難道僅僅憑著蘇欣怡擁有博雅學院嗎?
“我臨時有事,隻是杜拉,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蘇欣怡一臉淡漠,開口問道。
柳杜拉和她的關係一直不好,也許是同性相斥,也許是同為優秀的人就彼此敵視,總之表麵過得去,可彼此都清楚,不是同類人。
“蘇總,您是在質問我嗎?我是這個學院的老師不錯,可是我還是有自由的,學院沒有強調課餘時間不許出大門。”
柳杜拉漫不經心的看向別處,話說得毫不客氣。
“我隻是擔心你的演出,心有所專,才能專有所長。想得到的多,隻會失去的更多。”蘇欣怡勾唇一笑,眼底的冷更濃了幾分。
柳杜拉這些日子在男人身上所下的功夫她了解一二,可作為上司,她隻能點到為止。
“你……”
柳杜拉心思被揭破,憤怒的看向她。
“我先走了,記住,兩天後,你還有演出,別給博雅丟臉。”蘇欣怡最後撂下一句話,完全無視掉她難堪憤怒的臉色,向著門口走去。
柳杜拉的鋼琴彈得是不錯,可心思不容恭維,如果耽擱了這次演出,她是務必要辭掉的。
琴技重要,品德更重要。
下一步,博雅的目的是德藝雙馨。
柳杜拉轉身,盯著蘇欣怡高傲優雅宛若孔雀的背影,狠狠跺腳。
哼,蘇欣怡,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好不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以後有你哭的日子。
“柳老師,怎麼?生氣了?跺腳有什麼用?又不能讓對方疼也不能讓她哭的。”身後,響起蘇然然甜美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柳杜拉轉臉,臉上恢複了傲然,她不屑的看著蘇然然,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