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老夫人忽然身中劇毒,讓整個付家大院的人都人心惶惶,甚至還隱晦的把這幕後主使人指向她,倘若她再這其中橫插一腳,豈不是自尋死路?
更何況自己跟這個趙姨娘並無半分交情,甚至若是她不尋上門來,她根本就想不起這號人物,她憑什麼要給她看這個方便之門?
趙姨娘眼看不成,也沒再強求,隻好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抬頭看著童南星,目光中倒是沒了先前的怯弱,“既然二奶奶不願意,那妾身也不強求了。”
童南星沒說話,就看著她離開。
等人走了,柳玉才忿忿不平道:“平常從來沒見這個姨娘上門來過一趟,現在自己碰上麻煩事兒了,居然來找您,真是厚臉皮!”
“算了,人家怕是真的不想伺候母親吧。”聽她這麼一說,她也慶幸自己剛生了個孩子,有了免死金牌,否則她這個兒媳肯定要侍奉在左右,更不能有一丁點兒怨言。
七七四十九天,說長不長,說短,那也不短了。
要是整天受這樣的折磨,甭說是老夫人自己,就連伺候的人也得瘋。
童南星隻要在蘭軒院裏照看自己的孩子,別的都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隻是偶爾從柳玉的嘴裏聽到誰誰誰在伺候母親的時候又被傷著了,恐怕要在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也不知老夫人到底是真的中毒已深,神誌不清,還是故意裝成了這副模樣,將以前忍受過的仇恨一一報複回去。
這幫子姨娘沒有一個撈到好處,個個都被折磨的不行。
可就算如此,那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她們的就是一房小妾?
隻是這事怪就怪在在老夫人身中劇毒之後,付老爺子也沒說要去調查一番,一直緘口不言。
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讓人覺得奇怪。
童南星不由得對這件事上心了,“柳玉,府裏頭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
“二奶奶,近日來府裏平靜的很,根本就沒消息。”她都已經買通了曹如之身邊的粗使丫頭,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好像這件事一下子就平息了,不再有任何人追究。
這倒是奇了怪了。
誰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會一點兒聲音都沒?
童南星一時沒忍住,問了付文博,“母親前些日子中了毒,怎麼沒見父親去調查此事?”
付文博依舊照常去家學裏溫書,很少關心府裏的事情,被這麼一提醒,他也有些困惑,“是啊,我也不知,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沒,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的確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不說報案,肯定也要徹查一番,將那下毒之人給趕出去。”包括先前那次滿月宴上多少人中了毒,也隻是隨便將幾個在廚房裏做事的廚子給趕走了,也沒做任何實質性的處理。
這樣沒有任何動靜,反而讓人覺得詫異。
“莫不是父親已經知道了什麼?”童南星心中隱隱覺得不安,這該不會是老夫人的苦肉計……故意用此來做鋪墊,到時候將一切都栽贓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