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媽媽哭得那麼悲痛,我坐起來摟住媽媽安慰她別擔心,我沒事了。
媽媽忽然直愣愣的看著我,爸爸也瞪大了眼睛,他們一起說:“絮兒,你不疼了。”
我這才意識到我是不疼了,渾身哪哪都不疼了,好像剛才撕心裂肺的疼痛隻是做夢罷了,夢醒了,自然是毫發未損。
爸媽這時候都驚喜不已,玄夜卻冷冷的說:“她隻是暫時沒事了,隻要不破了這咒,那邊的人隨時讓她痛不欲生。”
我這時候不疼了,就有精神的問他:“那我會不會被咒死啊?”
他冷冷的說:“不會,他們隻會讓你疼。”
我想起剛才慘烈的疼,脫口而出:“那還不如去死。”
這時爸媽看我確實安然無恙,就陪著小心問玄夜:“那啥,大仙,您是不是看錯了,她不是被什麼人下咒了呀?”
爸爸也接著說:“是不是俺家絮兒隻是做噩夢了?”
我一聽就替爸媽捏了把汗:這臭神這麼自傲,你們說他看錯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卻沒有大發雷霆之怒,隻是邪笑一聲說:“你們說錯了就錯了吧,反正又不是我疼。”說罷白光一閃消失了。
爸媽剛給我蓋好被子讓我趕緊睡覺,我感覺腦門又尖利的刺痛了一下,然後剛才那慘烈的刺痛又開始了,我又嘶喊著滿床打滾起來。
“大仙,大仙救命啊……”我隻聽見媽媽的嘶喊聲。
昏天暗地的疼痛中,我聽見玄夜那冷冽的聲音:“必須找到那個下咒的人,不然誰也救不了她。”
爸爸悲痛的聲音說:“我們一時半會哪去找那個人啊,難道就讓她這麼疼下去嗎……”
玄夜說:“這樣吧,我先讓她睡著,然後去找那個人。”
他說完這句話,把他冰冷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我瞬間感覺一股清亮透過了我的額頭,流遍了我的全身,然後我就沒了知覺。
等我睜開了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虛脫,口幹舌燥,我啞著嗓子說了聲:“水。”
“啊,絮兒你醒了,媽媽這就給你倒水。”媽媽驚喜的叫著。
爸爸用大手摸著我的額頭聲音哽咽了:“閨女,讓你受苦了。”
我喝了水,雖然身上仍沒力氣,可是嘴能說話了,就看著他們通紅的眼睛問:“我的咒解了嗎?”
媽媽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哽咽著說:“解了解了,是大仙找到那個胖女人,把她的毒咒給破了。”
我一聽胖女人,就驚問:“是不是陳小營村那個開假仙堂的胖女人?”
媽媽點頭,咬牙切齒的說是。
我不解的問:“她開的不是假仙堂嗎,怎麼會給我下咒?”
“她找真仙家給你嚇的咒。”那熟悉的冷冽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看到進來的玄夜手裏拿著一個麵捏的紙人,那紙人上沾著我的照片,而現在,我照片上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
看得我不寒而栗。
不用說,我砸她仙堂的時候,有人拍下了我的照片,就為她所用了。
玄夜淡淡的說:“這胖女人叫宋梅英,還有些來頭,她認識一個真的堂口主。雖然自己家裏的堂口沒有供仙家,但她給人看事也不純粹是瞎胡鬧,她遇到有錢的看客,就會把那家堂口主的家仙給請來,這也是她的堂口有人信奉的原因。”
我又恨又怕的問:“那,大神您怎麼處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