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露尷尬的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紅著臉說:“忽然我看到那裏有兩條小蛇在交pei,我就彎腰拾起一塊石頭砸了過去。那兩條小蛇估計是跑的快,一下子沒影了。我就放心的找草藥了,忽然我腿上就厲痛了一下子,我一看就是被毒蛇咬了。”
說到這裏他臉上滿是後怕的驚惶神色。
黃老邪這急躁性子按捺不住了,幹脆從我身上下來了。
胳膊腿亂晃著靠在供桌上,擰著眉毛惡狠狠的說:“哼,你特麼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人家幹人家的事你幹你的事,你惹人家幹嗎呢你……”
那中年人臉一紅說:“這、這畢竟不雅嘛……況且說這個也沒用了,求仙家想辦法救救我吧。”
黃老邪哼哼一聲說:“你說的容易,這蛇毒得用山裏一種草藥來解。”
那中年人聽了驚叫:“不會吧,這種蛇毒沒有草藥能解的,隻能截肢。”
黃老邪冷冷一笑說:“那是你們凡人的治法,不然你來求我幹啥。”
一句話說的他啞口無言。
黃老邪煩躁的說:“不過這種草藥找不到,得討,你先忍一會吧,我去給你討去。”
說罷變成一隻黃皮子飛出去不見了。
“討?”我這邊不解的去看玄夜。
玄夜仰著臉垂了一下眼皮,我就不語了。
那中年人更不懂了,隻有忍著疼痛等著他討來了。
忽然“咚”的一聲,一隻黃皮子裝在了我家門檻上打了個滾,滾進屋裏就變成了黃老邪。
他不但渾身是泥,還一臉的傷,不過那傷正在像水洇紙一樣的速度在恢複,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他卻從進門就罵罵咧咧:“好他個柳霸天,柳混蛋……竟敢動手打我,特麼一會我就把他的山洞給封了,把它幾千兵馬都一把火燒死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那個黃神醫,藥你討到了嗎?這,人可不能再等了。”
他聽了xiōng部劇烈起伏幾下,立刻蹲下身把一片白色的葉子貼到了那個中年人被蛇咬的腿部,然後翻動嘴唇念起了咒語。
眼看著貼在腿上的那片白色的葉子漸漸發黑了,他那剛才還紅腫的腿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腫。
那個中年人嘴裏叫著:“癢,癢啊……”
“好了,趕緊走吧。”他氣勢洶洶的對那個人揮手。
“這就好了?”那個被蛇咬的人,和送他來的兩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看著黃老邪。
黃老邪白瞪他們一眼說:“不信我咋地?”
“不不不,大仙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覺得這太神奇了,這個……”中年人忙不迭的賠罪,說著站了起來。
“呀,真不疼了,剛才還疼的整條腿都不能動呢,咦,傷口也消失了,我的天,這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他孩子般的大叫。
一個年輕人戳戳他,他楞了一秒,忙去掏錢。
我還是象征性的收了他點錢,等他們一走我就趕緊出去買雞買酒犒勞黃神醫。
酒桌上,黃老邪又唾沫星子橫飛的罵起了柳霸天,我們不明就裏,不知道誰是柳霸天,就不敢插嘴。
白子畫卻笑笑問:“你跟你那千年摯友還是見麵就打啊?”
黃老邪一聽氣哼哼的說:“他娘的拿貨真特麼不是東西,我不跟他打架我還是黃老邪嗎我。”
接著氣呼呼的講了剛才去找他討要的過程,說剛才那個人采藥的地方就是柳霸天駐紮的山頭,也是被他的手下咬的。
他說沒準備找他打架,就是好好的問他要解藥,誰知道那柳霸天居然跟他說風涼話,說他終於來求他了,說他還以為自從那天晚上從他洞府裏出去後再也不來找他了呢。
他黃老邪哪吃他這套,但是救人要緊,他就說趕緊給我解藥救人去,要打要罵回來說。
這柳霸天他居然故意刁難起黃老邪來了,說還是先打吧,打贏了就給你解藥,打不贏反正你也沒臉回去見人了,幹脆滾回泰山繼續修煉去吧,省的來人間丟人現眼。
說到這裏黃老邪氣的眼珠子瞪成了銅鈴,他咬牙切齒的說:“特麼這回我死活都得給他好好打一架,我要把他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叫娘滾回他的黃山去……”
我不得不插嘴:“那個,黃神醫,你還沒說你那解藥怎麼弄來的呢,你是不是打敗他了呀?”
他一梗脖子,硬硬的說:“沒有。”
我差點笑岔氣。
玄夜也邪邪一笑說:“你看他剛才的樣子像打贏的嗎。”
白子畫掩嘴笑。
我忍住笑好奇的問:“那解藥哪來的呀?”
黃老邪得意的一仰眉毛說:“我偷來的。”
噗……
接下來白子畫跟我們將了黃老邪和柳霸天的故事。
柳霸天是黃山的一條修煉兩千多年的蛇仙,掌管著整座黃山上的生靈命運。
黃老邪和柳霸天認識一千年了,柳霸天一千年前被他小妾下了劇毒,正好給黃老邪碰上給救了,倆人就成了好友。同時也成了打友,倆人都是火爆脾氣,誰也不讓誰,可是誰也離不開誰,就這麼打完好好完打無限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