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驅車趕到那裏的時候,遠遠我就感受到那個宅院的“厲害”了。
這個宅院所處之地是一個大型農場,它的四周都是一望無垠的莊稼地。
此刻到中秋了,地裏的玉米、大豆還有花生都接近成熟了,由碧綠清脆的顏色透出蒼黃了。
放眼望去,到處是黃綠相間高低起伏的莊稼,沒有建築,沒有人煙。這茫茫田野裏孤獨存在的一座房舍看起來像個靜靜的老人立在這裏,沒一點破壞力。
而當你走近了就感覺到這座宅院不是省油的燈了。
在距離它周圍足有幾十米的田地都空無一物,別說莊稼了,連草都不長一棵,更別提蟲子了,就連空中都沒有飛蟲。
這在田野裏絕對詭異+驚悚。
更可怕的是,看起來它四周的那土地濕潤鬆軟,很適合長莊稼長草啊!
而且,我們越走近它身上越寒,漸漸的都開始全身哆嗦,胸口發悶,當然,除了玄夜。
我因了跟玄夜在一起,身體自然有了些變化,我這時候的反應也比這幾個人要好很多。我發現他們幾個都臉色慘白,額頭豆大的汗往下滾,氣喘籲籲的簡直要倒下的節奏。
我不由問李天賜:“你和你女朋友來的時候不是這樣嗎?”
李天賜捂著胸口呼呼喘著氣說:“我們哪走到這裏了,我們遠遠的看看沒走幾步覺得心慌就回去了。當時我們都以為我們是城裏人,沒見過這麼大片的莊稼有些暈莊稼了。”
我差點笑噴:暈莊稼……
“不行,不行,我們如論如何不能再往前走了,如果不想出事的話就給我趕緊回去。”李先生狼狽的下命令。
玄夜眯眼一笑說:“沒事啊,我很好。”
我往玄夜身邊一靠說:“我也還好嘍。”
縱使生意場上見多識廣的李先生,對我和玄夜也露出了驚異和欽佩的表情,他懷疑的看著我們問:“你們真的沒事?”
玄夜燦爛的一笑,摟著我說:“你們看我倆像有事的嗎?”
方言、李天賜父子老實的說:“不像。”
可是,我看他們三個越來越撐不住了,我看看玄夜示意他趕快說怎麼辦,這宅子我都覺出問題不小了。
玄夜雖惡趣味,此刻當然也沒心思逗他們,就淡淡的說一句:“回車裏說。”
聽了他的話幾個男人像逃也似的往回跑,我在後麵憋著笑。
一車裏,三人像越獄成功般鑽進車裏關緊車門,也不顧有我這女士在場,就顫抖著手相互點了一根煙,各自瘋狂的抽起來。
玄夜看不過,悄悄給他們各自輸入了一絲靈力,他們立刻緩過來勁了。李天賜咬牙吐出一句話:“這宅子我不要了哈。”
我逗他:“這麼大這麼闊的一座豪宅不要多可惜啊,你女朋友會願意?”
他吐出一口煙說:“我跟她都怕死。”
李先生哀怨的說了一句:“你現在知道它真的是凶宅了吧。”
“我信了我信了。”李天賜點頭如搗蒜。
玄夜淡淡的開口了:“這宅子是很凶險,也不是隻有那個梅仙一隻鬼搞事,但是,我們能幫你們把這宅子裏的鬼趕出去。”
他暗中捏了一下我的手。
“啊——”三人一齊驚叫。
隻有我一臉驕傲的看著玄夜,我知道他能擺平——任何事,能降服——任何鬼。
我頭微仰,眼睛微眯,嘴角微笑,看起來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高冷的吐出一句:“沒有我柳絮仙堂捉不了的鬼,我堂口的仙家不光有天上的正神,還有各路仙家……”
李先生卻意外的搖搖頭說:“不,還是算了吧,這裏太危險了,這宅子再好我們也不想要了,省的傷了你們無辜之人。”
我知道這老先生是怕我們在這裏出了意外,畢竟這院子他們早就沒打算再要了,不值得冒險。
可是玄夜卻好像對這裏特別感興趣,他不露聲色的說:“驅邪捉鬼是堂口主的職責,我會幫我女朋友開好這個堂口的,遇事不能不管,再說捉鬼也是給她的仙家積功德,這活既然我們接了,就會把它做好,這樣,你們開車回去,我和我女朋友今晚就留下,住進去看看情況。”
“什麼?你們還住在這裏——”三人齊呼。
尤其方言失控的抓住我的手叫:“不行,柳絮你可不能冒這個險,我是沒想到這裏這麼邪門才介紹你們接這個活的,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跟這裏沾上邊。”
當然,我被他拉的那隻手一下子握在玄夜手裏了,玄夜狠戾的瞪了方言一眼,我看到那一眼把方言瞪的神色一慌,像個孩子一樣頭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