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楚嚇得麵如死灰的去看林塵羽。
他正緩緩坐起,揉著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狀,嘴裏說著:“我剛才不是給你按摩哄你睡覺嗎,怎麼自己睡著了?吔,不對,我還躺地上睡著了,哎呀,我怎麼後腦勺這麼疼啊……”
他暗自嘀咕著站起身,楚楚縮在牆角汗流浹背,他看見這個鬼會怎麼想……
“楚楚,你沒事吧?自己杵牆角幹嘛呢?”林塵羽驚異的問她。
金楚楚腦子一亮:怎麼,他看不見張淩風?
她偷眼去看張淩風,他正一副不予理會的模樣,緩緩把他的劍插進劍鞘裏,然後在腰間佩戴好。
而這時,林塵羽朝他走過來了,張淩風輕蔑的看著他,卻不躲路。金楚楚捂住了嘴。
眼看著著林塵羽直直的從張淩風身上穿過來了。
穿過來的林塵羽狐疑的看著金楚楚問:“楚楚,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金楚楚傻傻的看著他的身後,忽然大喊一聲“小心”抱住他閃到一邊,自己把xiōng部朝著長劍一挺說:“要殺先殺我——”
老陳古董店。
一位瘦瘦的小夥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陳老板哀求:“哎呀陳老板,我求求您了,行行好吧,把那件寶貝還給我吧,多少錢隨你要,不然我就沒命了……”
陳老板哭喪著臉說:“小方老師,你怎麼就這麼魔怔呢,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那嫁衣丟了丟了丟了,我一下子說三遍好了吧。我是個生意人,一切向錢看,居然你要高價買回,我有貨豈有不同意之理?”
那被叫做小方的小夥子不知是真不信還不願意信,哀哀的叫:“怎麼會丟了呢?在我家傳了幾十代都沒有丟,到你這兩天就丟了,誰信呐。”
陳老板哭笑不得的說:“我也不想丟了,我丟的是錢呀……”然後又不解的問他:“不就是一件嫁衣嘛,賣了就完了,怎麼非要再買回去,還說什麼你會沒命?”
那小方滿臉驚惶說:“我在美國的叔叔忽然回來了,他來了就要那件寶貝,我說賣了,他大怒,說我要不馬上再買回來給他,我們全家族都得完蛋。”
陳老板眉頭一皺,作為古董商,他懂很多傳家寶是不能賣的,可是,一件家傳物,居然能牽動全家族的命運,也太誇張了吧。
“陳老板,這事你也有份,既然我活不成,那麼咱們誰也別想活,你給我陪葬吧——”那小夥子忽然麵目猙獰的撲向他掐住了他的脖子。
陳老板措手不及被勒著直搖手,艱難的吐出:“年輕人,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那小夥子一聽如蒙大赦,驚喜的問:“什麼別的辦法?”
陳老板摸著脖子咳了好久,精銳的眼睛一眨,豎起一個指頭說:“這個數。”
一位身材瘦小,麵皮白淨,麵無表情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個特製的紅木箱子。
裏麵耀眼的大紅色嫁衣呈現在他麵前,他躊躇了一下,欲馬上封好箱子,可是,出於謹慎,他用手將那件折疊整齊的古董雙手托起,然後輕輕的拆開來。
先是一雙雙層廣陵大袖衫被展開,袖子邊緣繡著鴛鴦石榴圖案,接著整件嫁衣慢慢呈現出來。
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口扣住,領子下是一層銀色絲線結成的流蘇,胸前是針針金線繡成的開屏孔雀,用銀線鑲邊,用黑線繡成的眼珠,看起來栩栩如生。尾裙長擺曳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行走時應該撲簌簌有聲……
“還好,絲毫無損,不然你就得給它陪葬了。”那中年人對那縮頭縮尾的小方悶喝。
小方低著頭偷偷抹去額頭上的冷汗,討好的問:“二叔,這嫁衣到底為什麼非要給林家呢?憑什麼他們要我們的東西還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