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冥的話,並沒有讓納蘭家主有任何的表態,他隻是一臉複雜的對納蘭若冥道:“等日後你做了納蘭家的主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為父所放不下的,並非隻是這些權利,還有更多……不得不去守護的東西。”
納蘭若冥聞言,什麼都沒有說,對於他來說,納蘭家也好,還是守護這個家族,都不是他所想要的。如今,他想要之物,大概是已經得到了,隻不過,這方式,這讓他自己都覺得不齒。
他終究,也不過是個俗氣的人。
見納蘭若冥似沒有任何的動容,納蘭家主索性的,也就不再多言了。他與納蘭若冥相處這些年,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不過了。
他所厭棄的東西,是不會在提起任何興趣的,隻怕他如今,對整個納蘭家都是厭棄的吧?這樣想著,納蘭家主搖了搖頭。
而在走時,似想到什麼一般,對著他道:“我兒,你總覺自己可以做到自己想做的,可到頭來,你會發現,很多時候,聰明的頭腦,若是沒有一個龐大的勢力作為支撐,絕對不會是好事,甚至於對你來說,也隻會是災難。
我是不知那個神醫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藥,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甚至……放下身段也要追隨人家,但是至少一點,日後你後悔了,這個家,依舊會為你敞開。”納蘭家主道。
納蘭若冥聞言,笑了:“是嗎?哪怕是我傻了?癡了?”
納蘭家主的表情一滯,拂袖而去。
納蘭若冥卻是低沉的笑了起來,似在嘲諷,又似有些失望一般。在剛剛的那個瞬間,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若是他真的說了哪怕是他癡了傻了也可以回來,那麼,作為子嗣的自己,又當如何?
不過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幻想罷了。
那個人,不可能會放棄任何對他有利的,也絕對不會對他沒有利益的東西,產生任何的憐憫,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一樣。
人越是著急的時候,便越是會有各種事情找上門來。這話,慕容月過去是不相信的,畢竟在她這裏,事情總有輕重緩急。
可現在?
看著麵前的祖孫二人,慕容月終於是相信了。什麼輕重緩急?都比不過事情紮堆而來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城南南區,張老伯的院落中,張老伯半跪在地上,一臉的愧疚,一旁的靈溪姑娘也是一般無二。
慕容月黑著臉,嘴角微微抽搐:“所以,你們兩個命別人將我擄來此處,就是為了跪在我麵前請罪的?如果是的話,我覺得,耽誤我寶貴的時間,才是你們最大的過錯!”
慕容月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然而,這絕對不是她的錯,放做是誰,好好走在街上呢,忽然被擄走,都絕對不會有好心情的。
若不是上車之後發現了其中一個是靈溪身邊的小白,隻怕自己就要一包藥撒過去了。這些人,魯莽的將她帶走也就算了,現在,還直接跪在她的麵前啥也不說。這怎麼能不讓人生氣?
心中想到這些,慕容月就恨不得馬上轉身就走。可奈何,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這邊的狀況,要知道,這城南區的事情,可是她所有事情中,最為重要的。
這裏的價值,早在上次沐雲樓的時候,她就已經見識到了。這樣的地方,如何能讓給別人?
“王妃,老奴對不住您。”張老伯說著,竟是直接痛哭了起來。嚇得慕容月一蹦躂,一旁的靈溪也是哭了起來:“您別這麼說,都是我的錯,若非是我的話,也就不會造成那些事情了。王妃,您若是真的要懲罰的話,不如懲罰我吧。”
“所以……你們都在說什麼?”慕容月看著這倆人,嘴角抽搐。
“王妃,您看重的溫泉,怕是出了問題。”管家說道。慕容月聞言,頓時腦子嗡嗡的,隻不過,心中卻也沒有太過震驚。
因為那處地方著實是很詭異,那所謂的溫泉,也並非是天然形成的。所以就算是真的沒了,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