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頓時讓劉承友麵如死灰,此刻的他頹廢的坐在車中,竟然忐忑的不知所以然。自己究竟在鬧哪般,那般都不是人!裏裏外外前前後後,就沒有能辦對事的時候。看來此刻的楊進對自己已經完全地心灰意冷了,要不是因為自己確實是忠心耿耿的,恐怕此刻早就被拿下了。
罷了罷了,最後一戰,赴水沉舟,楊進說了,在天亮之前拿不到人,那自己就主動去交辭呈吧!可是交辭呈,怎麼能夠,自己一生的追求就是顯赫的局長大位,這坐了還不到百天,如何能夠忍心交了出去!
淩晨的氣溫很低,在煙海這個海濱城市的秋季此刻車窗外也就十幾度左右。已入深秋,即使將前指車緊緊包圍了的警員們卻依舊打不開這個龐然大物滿身鋼甲的家夥。雖然動用了液壓鉗與其他一些必要的設施,可怎奈結實的前指車大門依舊沉穩不動。
穿著防暴盔甲的警員們很多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海風吹過,凍的直哆嗦。防暴頭盔麵罩下一張張麵孔有些急躁。現場失去了指揮,唐奎和馮玉祥兩人此刻早就沒影了,而防爆大隊的隊長也蹤跡全無。
車門打不開,又沒有統一的指揮,不少警員們累了一晚上了,身著厚厚的盔甲,實在是累得不行,有些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歇息開來。勞什子的營生,就是把人家包圍了又能怎麼樣,這典型弄不了人家嘛。
海航炮校的兵車,警察哪有資格檢查,就是弄開了,真要上去檢查也需要有一個主事帶頭的啊,沒有領導帶頭,自己這些小警員上去還不讓人一腳給踹下來!
車內看著這一切的馬景濤淡定至若的掏出來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了劉承友:“領導,您看?”
劉承友下意識的接過來香煙,自己個點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氣經呼吸道進入了肺中,大量的集結,與肺泡內的血氧結合,搶占了血液中的氧氣,思維變得慢慢的麻痹,神經開始淡淡的舒緩。良久,良久!劉承友這才大口的吐了出來:
“那啥,老馬啊,這裏就交給你了,我有緊急事情要辦!那個我帶防暴大隊先走,你看著處理啊,千萬不要引起矛盾。
我們和海航炮校是軍民共建單位,要注意影響啊!”
“啊,注意影響,這個,領導啊,這個雙方都動槍了,這個還怎麼注意影響,並且...並...”
“你啊你,老馬啊,虧了你還是這麼多年從基層上來的老警員。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人民的警察,那邊是什麼,哪邊是保家衛國的軍人。我們和他們能動槍,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嗎,不過軍警相互之間切磋一下,短暫的配合一下、搞一場抓捕犯罪打擊犯罪震懾犯罪份子的活動還是可以有的嘛!
啊,就這樣啊,我這個真有急事,我先走了,你一定要處理好,一定要處理好後續事情。不行你就親自到航校解釋一下嗎,相信隻要態度誠懇就不是問題......
老馬啊,現在市局的常務副局長的位置可是一直空著呢,並且副書記也沒人兼任。本來市局的人事安排市裏麵是考慮過幾個月再定的,不過你要是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處理的完美了,我想楊書記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你看,剛才的電話就是楊書記打過來的,相信裏麵的隻字片言你也能夠聽到。楊書記很生氣啊,是我沒能馬上把車裏的嫌疑人給抓起來。不過後來聽說是什麼誤會。老馬啊,別的我就不說了,還是你看著辦吧!這機會我就留給你了,你可不要讓楊書記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