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濤陣陣,白雲悠悠,微風惹人醉。
激烈的槍聲早已停止了,在這片鬆林的小山坡上,三名機槍手非常不服的爭辯著。他們堅持認為自己三個人沒有耍賴。你即使拿著炸藥包炸毀了重機槍陣地,但是死的僅僅是人而已,不一定就連槍也被炸毀了。所以對右側那挺輕機槍的重新投入戰鬥,他們三個絕不承認這是耍賴。
而重機槍手對黑子那滿臉自信的目光更是不屑一顧。草棍做的箭而已,吹什麼牛B還能指哪打哪,想打我眼珠子絕對不射我的鼻子。你以為你丫的是超人不是,飛葉拈花嗎?擁有著絕世的武功?靠,恐怕就連擁有著家傳絕學六脈神劍的段譽段王爺來了也不敢說這般的大話。
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瞎貓碰死耗子射中了自己的手臂就張狂的不得了了。人不要這麼張狂好不好,樂極會生悲的。後麵還有無數的凶險等著你們呢小子,但願你們好運!
“我們走,技不如人輸了就輸了,大不了回去再練兩年,今個這恥辱兄弟們記下來了,後會有期!”
重機槍手是個黑大個,膀大腰圓,站直了足足能有一米八九的大塊頭。這家夥咬著牙,突然伸手一把拽出了自己右臂上的荊條,完全不顧頓時就嘩嘩直往外湧的鮮血。嘴裏一口痰狠狠的吐在了地上,非常不屑的說道:“被破草棍子捅了一下而已,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瞎貓子碰上個死耗子,今個就算你們贏,我們走!”
另外兩名滿臉是血的輕機槍手趕緊從身上取下了急救包這就要幫黑大個包紮。不過被這小子往旁邊一推,很沒好氣的說道:“包什麼包,不就出點血嗎,有啥了不起的。老子這麼大的塊頭,還差這一點半點的血,流點血新陳代謝的更快,更有利於機體機能的自動修複!”
可是話雖這麼說,其中一名機槍手還是把三角帶死死地綁在了這家夥的右臂上。因為這一箭射地的確不輕,已經是穿透了,足見這一箭的威力能有多大。剛才箭沒拔出來黑大個還不覺得怎麼地,現在一拔出來右臂的血水汩汩的往外流,他隻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對勁,猛然間胸口發慌,緊跟著後腳跟就有些打晃。
“驢咬橛子——死強!為了避開你的骨頭,避開你的上臂主動脈,我隻能是把你的靜脈射穿了。對不起了兄弟,你還是好好包一下吧。哪怕是靜脈血管,如果你不小心的話,恐怕等你走下山的時候,身上的血也就流的差不多了!”
避開了主動脈和骨頭!多麼隨意的一句話啊!
但是聽在黑大個的耳中卻是讓他猛地震撼不已。遠距離一根草棍子,匆忙中根本來不及瞄準的一箭。但是人家卻能精準到如此的地步,避開了自己的主動脈和骨頭。那麼說,先前他說不想一箭射中了自己的眼珠子,會不會就是真的?
......
腳步不停,兩方背道而馳。一方一人由兩人攙扶著下山,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趕過來的救援醫療隊。而另一方十一名隊員,滿臉的嚴肅蕭刹之氣,繼續向前,毫不猶豫的奔赴山林的最深處。盡管那裏充滿著無盡的詭異之氣,盡管在外麵看起來黑黑的森林裏就好像有著無盡的埋伏。但是十一名隊員們毅然決絕的走了進去,毫不猶豫的繼續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