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包紮一下傷口,用僅能動的右腳踩著油門,維普頓惶如喪家之犬。這一趟損失大了,不僅僅讓他失去了幾位最好的朋友,甚至還賠上了一隻腳。維普頓知道,像他這樣的腳傷,恐怕就是以後治好了也會留下殘疾,那會成為終生的遺憾。
不過略微讓他感到寬心的是,此刻自己的懷裏麵揣著五張銀行卡,而每一張的額度足足讓他心悸。想必有了這五張卡,維普頓也就結束了自己顛沛流離的殺手生涯,他可以提前退休了,甚至是到德克薩斯的那個牛仔酒吧裏,娶了那個老板娘,從此以後就隱居在那裏,再也不要出來做事了。
狗娘養的,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感覺,真是一種非常遭罪的營生。
可最讓他痛恨的還是那個混蛋,要知道他隻用了一把手槍就把自己的一隻腿給幹廢了。彩妮姿——華夏,真是所有西方殺手的墳墓。如果可以的話,維普頓再也不想來到這個地方。
甚至腦海中的畫麵還讓他驚悚不已,那個滿身是血的混蛋。就要死了還不放過自己,依然是爬啊爬,堅強的,就像是邱少雲、董存瑞一般的抓起了一把79式微衝,打的車頭像個篩子。要不是自己閃得快,恐怕是再也回不到德克薩斯了。
早年他就聽說過彩妮姿華夏人的恐怖,特別是他們的軍人。那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他們的勇猛,他們的狠辣,是讓世界所有軍隊都忌憚的,更是讓世界上所有的暗黑組織們都望而卻步的。
暗黑世界的殺手們,也是為了一點錢,但是為了錢而把自己的小命送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好,關鍵的時刻自己又給他補了兩槍,維普頓相信神在眷顧著他,而勝利,永遠都屬於聰明者,自己,就是那個最聰明的家夥。
踩著油門,左腳痛到爆。近了,已經可以見到後海的懸崖。維普頓將車停在一處鬆樹底下,這裏遠離公路。他快速的撕扯著布條,脫下了自己的戰鬥靴開始包紮自己的腳掌。已經沒時間取出子彈。而取出子彈恐怕會造成大出血。
腳掌內血管豐富,大大小小的動脈靜脈遍布在整個腳掌。就像是蛛網一般的密集。如果沒有精密的器械,沒有人輔助自己的話,維普頓自己也沒有把握把卡在骨頭內的子彈取出來。
就這樣吧,忍忍!再次注射了強心劑與嗎啡。選擇兩隻利多卡因對自己的傷腿進行了局部麻醉封閉,在傷口部位撒上了緊急止血的藥麵,再用布條和繃帶緊緊地纏上,然後在外麵綁上防水布,依舊穿上破了洞的靴子。
沒辦法,下去海崖自己就要借助水下推進器快速的逃走。如果可能的話,避開華夏國的深水聲呐雷達,那就是天意。維普頓相信,隻要自己堅持,在九點半的時候遇到了那艘到棒子國的滾裝貨輪,那麼自己就算是得救了。
而此刻韓曉雪已經追了上來,特殊塗裝的宇通客車警笛轟鳴,有效地震懾了犯罪的發生。車頂紅藍暴閃閃爍不已,老遠都能讓犯罪分子們忌憚。
維普頓貓著腰快速的從另一側下了奔馳S350,他低著頭用一條好腿和兩隻手並用著,就像狗一樣的快速的朝前爬去。他的另一隻傷腿就那樣在地上拖著,給他帶來了無限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