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幹活的有的是。麻痹的給他們的包活價格可不低,一平米八塊錢,這幫人一天就能賺兩三千,賺的比自己都多。所以紀飛一定要找個由頭往下克扣一些!
可不想大早晨的由頭到是找到了,但不料點子卻是這麼的硬!
“我踏馬的弄死你!挺能打啊,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都踏馬的給我別動,趕緊救海子,給我打120!”紀飛怒了,身邊的馬仔衝了上去,完全就是白給啊。被狗子三拳兩腳的放躺了不說,海子還被他倒頭栽進了沙堆裏。
而明顯的,海子脖子折了,這個點都沒能爬起來,這事可是大發了。
不過沒關係,紀飛早有準備。他欠這幫人的工錢多了去了,足足能有幾十萬。今早來的時候就怕大腳被自己罵了以後帶頭鬧事,所以他早就召集好了人手在外麵等著呢。再次招手,呼啦啦身後頓時開過來三輛越野車,就聽一陣嘭啪的關門聲,緊接著從車內衝下來一群壯漢:
“咋的啦紀哥,大早晨的就讓人幹活不清爽啊!”帶頭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脖子上掛著一串金晃晃的狗鏈子,足足能有小拇指粗細。赤著身,穿了條大花褲衩,卻拿著個卡丹努的手包。
一條青龍從肥碩無比的啤酒肚上纏繞著,一直從後背繞到前胸,猙獰的頭顱大張,正龍視眈眈的盯著桀驁不馴的狗子哥。
身後跟著一群刺龍畫虎的彪悍男子,穿的都不含糊,花花綠綠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貨。綠褲子,花衣裳,紅色的鞋子板寸頭。這還不算完,幾乎是人手一把開山(刀),倒提著,貌似隻等一句吩咐就開砍。
“三哥,快,這家夥是個硬骨頭,海子被他廢了。”
“你說啥,小海被他廢了?”被稱作三哥的家夥大大咧咧的看了紀飛一眼,甚至是連看都沒看狗子一下,徑直就向沙堆處走去:“哎呀臥槽,都踏馬別動,把沙子扒拉開,朝臉的那一麵,快,都踏馬別動,這是脖子折了!
哥幾個,麻痹的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他抓起來,我告訴你們,都別動他,誰都別動他,圍起來!紀飛,你給我報警,快,第一時間報警,這事得歸警察管!”
咯噔,狗子一愣,沒想到自己一出手惹了大禍了,甚至要比自己在煙海市犯得事還要大。
他之所以跑路來到了省城,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私自動用了局長的車將紅姐她們接了出來,其實最嚴重的是狗子接人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趙慶東的頭號打手薛豹,他把薛豹給撞飛了。
而當時一世情緣被查封的時候,帶著大批人馬輕而易舉的從一世情緣裏麵查出了不少的東西,聽說都和薛豹有關。其實,那都是薛豹聯合一世情緣內部的幾個服務生,暗地裏放置的。
但是薛豹怎麼也沒有想到,正當他得意洋洋的自認為大功告成之後往回走的時候,卻被一輛奧迪A6直接撞上了天。這家夥甚至是連回頭的餘地都沒有了,直接滿口鮮血噴灑在夜色的柏油路麵上,就那樣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後來狗子跑到了青嶼,這才從紅姐的口中知道,薛豹沒死,但卻也和死了差不了多少了。因為那一撞,竟然直接將這家夥給撞成了個殘廢,下半身癱瘓。
要是把人撞死了也沒啥,大不了賠些錢還有喪葬費。但是沒撞死,撞殘了事就麻煩了。殘廢了後續的事情不斷,繼續用藥和後期治療那就得狗子全擔著。可是現在的狗子和以前的臣哥可不一樣了。
以前自己背靠大樹好乘涼,在一世情緣動輒拿個三萬五萬的就和玩似的,甚至別說是三萬五萬的,哪怕就是十萬八萬的,乃至百萬。隻要狗子哥開口,一世情緣的會計絕對不會說不給!
狗子是誰啊,那是煙海臣哥。兵哥手下與軍哥並列的頭號馬仔,那一世情緣,說起來除了大軍就是狗子,那就等於是二老板,二當家的。
但是誰都知道,一世情緣就是兵哥的買賣。但兵哥人家根本看不上這點小買賣,所以實際上,那就是大軍和狗子哥一直在經營著。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世情緣被查了不說,狗子哥都混到了跑路的地步了,甚至現在都委曲求全的在建築工地上當了個蜘蛛人,他還上哪裏拿的出十萬八萬甚至百萬的,去擺平他自己撞人的這樁子事!
不要說擺平,此刻要不是有紀飛這個家夥突然將自己拉到了建築工地的話,說實話,隻身來到了青嶼的狗子哥,吃飯睡覺都是個問題。
這都怪狗子哥自己,他從不想著給自己留點後手。所以身上除了一張他在工商局月月光的工資卡之外,身無分文。而這張卡上的錢早特麼的花光了。一個月工資還不到五千,以狗子哥這種花錢如流水的散漫性格,五千還不夠他一晚上請客吃飯泡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