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的無以複加,嘴中含著那片小小的藥片,秦子佩將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沒有動靜。
這小妮子被嚇傻了?
“咽。”
“咕咚!”
男人最終是忍不住笑意,不厚道的悶聲笑了起來。
秦子佩知道自己這個聽話的反應簡直太過於丟臉,此時此刻整個人就像被煮熟的蝦子一樣,紅的都發亮。
氣得哆嗦的小丫頭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蕭祈的俊臉,委屈得能掐出水的小嗓音道:“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言罷就要暴走!也不管自己個兒跟人家的身材比例有多麼大的懸殊,居然虎著臉就要動手揍人了!
蕭祈看她的反應默默笑著,心道你個小丫頭片子還想怎麼著?不吃藥還有理了?
“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動我一根汗毛。”
男人於是不動了,穩穩的坐在那裏,看著她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打的!
蕭祈就這麼任由她撒潑,默默地掀了下眼皮,表示自己的不屑。
這丫頭被人輕薄,當然反應很大。隻可惜“犯人”非常的不要臉,心理素質了得,任憑她發瘋發怒,就這麼含著笑默默地將她的小腦袋輕輕地擱在自己胸前,感受這半個月來所沒有的溫暖。
總算是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就好。
撒潑撒了半天,也沒見這個男人有什麼動靜,還把自個兒整的頭發亂糟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靠近了他的懷中。秦子佩心裏一怒,好女不吃眼前虧,輕薄就輕薄了吧,反正自己不要亂動,讓他激動了就不好了。在這種豪華遊艇上的人應該都是上流社會的,應該不會這麼饑不擇食吧?
“你離我遠點,我難受,要睡了。”
可是明顯蕭祈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聽她說要睡覺,就把她往被子裏塞。
秦子佩強忍著沒有炸毛,咬著牙齦一臉想死地看著他。
“我說我要睡覺,你還在這裏幹什麼啊?”
“一起啊。”
......
好,你厲害,你不要臉。
氣鼓鼓的秦子佩根本懶得跟他繼續對峙,拉了被子來就鑽了進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眼不見心不煩。
身邊的男人也不生氣,一直沒什麼動靜。
吃了藥的原因,沒一會兒床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給她把被子掖好,男人走出了房間。
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大,麵容清冷的男人。
“宋平,你太慢了。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麼?”
蕭祈背著手站在那男人的麵前,眼神平靜。語氣中的肅殺卻讓人不寒而栗。
“對不起老板。三個小時之前我才找到他的老巢。這家夥看著斯文,實際上陰毒得很。我們有三個兄弟都被他給糊弄了過去。老四還差點把眼睛弄瞎了。”
如此高大雄健的男人在受到質問後,竟然也非常的害怕。
蕭祈冷笑一聲。
“是麼。膽子倒是大了些。帶路。我去好好看看這廝。”
伴隨著海浪聲,兩人沒有再交流。宋平帶著蕭祈往最東邊的角落走去。
同樣是在一艘遊艇上。可是誰也不會想到,這氣派豪華的遊艇中竟然會藏著這樣一間專門關押人用的暴室!
表麵上看起來,這最角落裏的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客艙。宋平“嘀嘀嘀”幾下,輸入了門鎖密碼,大門打開後,裏麵的各種擺設都和客房無異。但是床下的木板卻是活的。
蕭祈幾下就摸到了命門,手指靈巧地在床腿上摳了幾下,“轟————”地一聲,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地窖的出口。
“路瑾年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歪主意多得很。誰他媽能想到這種豪華遊艇上能藏著這麼個地方?”
宋平聽聞一笑,回道:“您還不了解路少爺嗎,他常年跟各路高手打交道,不像您,做的都是明麵上的買賣。他可是黑的白的路子都沒少走。有這點小伎倆也正常。”
也是,這臭小子可是黑白通吃的臭流氓。
兩人沒多說,縱身一躍,跳進了地窖。
即使是地窖,也寬敞得很。
留了兩盞幽暗的燈,一眼望去更顯空曠。
兩個個男人圍坐在做工有些粗糙的桌子旁,聽見有人來的動靜,反應非常迅速地站了起來,手摸向口袋裏的槍。
“老四,江南。”
“老板!”
看到蕭祈進來,他倆同時一鬆氣。
蕭祈現在手下的這三個人,宋平、老四和江南,都是當初精挑細選留下來的武打格鬥精英。聖鼎破產之後,這幾個神秘的精英就一直四處搜尋著秦子佩的下落。
這是蕭祈這種男人為自己留的後手。生意人,怎麼能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