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結束,葉盛美帶著秦子佩她們幾個在宴會中來回穿梭,感謝各方來賓。雖說葉盛美是個草根名媛,但是派頭一點都不小。
路瑾年的小表妹也是千金小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一種,偏就護著自己的嫂子。 有那誰家不懂事的千金總想刺葉盛美幾句,她就立即伶牙俐齒的頂回去。
那種護犢子的姿態,弄得葉盛美失笑。這種場麵自己以前也是沒少見,自然也是能周旋的。可是這小丫頭不留餘力的保護,還真是讓人暖心。
再回頭去看自己那個被一幫損友灌酒的丈夫,心裏就是一陣溫暖。
家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想著過幾天等小美的婚宴徹底結束了,自己就要搬走的事情,秦子佩心裏也有些惆悵。
失憶好了這件事,她誰也沒有說。
她總覺得自己是要走的,終究是要離開這一切,離開蕭祈的。
幹脆就讓大家都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好,什麼都不記得,這樣他們心裏是不是就能好受一點了?
秦子佩覺得自己是個災難。天煞孤星什麼的差不多說的就是她自己吧。
她想要離開倒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偉大,而是真的太累了。
哥哥一天天消沉下來的樣子,她真的不能再忍受了。
小時候,有自己在,所以蕭祈錯過了很多脫離孤兒院逃跑的機會,最終還是被齊家捉了去。
重逢後又是為了保護自己分了神,以至於公司鬧成這個樣子......以至於他最後的破產......
她見不得他不好。見不得他的失意。
於是才有了這麼個下策。
“幹嘛呢。”
蕭祈給路瑾年灌完酒,神清氣爽的跑過來調戲小佩佩。
“說話,發什麼呆。”
說著還要去捏秦子佩的臉。
自然是躲不過他的大手,秦子佩感覺自己臉上兩邊的肉肉被形狀突然地擰了起來,來回揉搓......
“放手放手!呸呸!”
秦子佩拯救出來自己的小臉,滿臉陰霾地瞅著這個酒氣熏天的男人。想想剛才自己的打算,心裏又是淡淡的憂傷,根本無法將心情明媚起來。於是就一直板著小臉。
她就是這樣一個傻孩子,居然還想要把所有事情的錯誤都算到自己頭上來。要是多年以後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想法,可能也會笑話自己的幼稚吧。
現在她的心裏就想,我再愛這個人,也不能因為自己而拖他下水。也許以後等自己變成了中年煤氣罐,路過他公司的時候,還能看見他帶著年輕漂亮的女伴出入。又或者能看見他帶著擁有良好基因的孩子,那種天之驕子......
那才是他的生活啊。
怎麼能因為自己而脫離原來的軌道呢。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自己的存在。哥哥都會事半功倍的吧。
“你怎麼不去鬧洞房啊。”秦子佩興致缺缺地回了句。
蕭祈無視她的語氣,反問:“那你這是幹什麼呢。”
說著就要搶她的酒杯。
這丫頭是怎麼了,一會兒沒看住,喝了幾杯了這是。真是的,來了風林綠洲之後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一個看不住就要喝酒!
顯然是想到了之前秦子佩藏酒的事,蕭祈就感覺眉心“突突”的跳。
想了想,不能揍......生生又忍住了。
“我就想來吹會兒風,裏麵人太多了,頭疼死了。”
一聽到頭疼兩個字,蕭祈立馬掏出手機就要叫醫生來。
秦子佩沒想到他那麼小題大做,趕緊搶過來收進了自己的小手包裏。做了一個製止的手勢,狠狠搖了搖頭。
“我真沒事!就是悶,現在都好了!”
蕭祈依舊一臉懷疑地看著秦子佩,伸手就去摸她冰涼涼的額頭。
“又不是發燒.....傻子......”
秦子佩嘟囔了兩句。不甘心地去他手裏摳自己的酒杯。裏麵沒喝完的半杯葡萄酒簡直就要恍瞎她的眼。
“你說啥?”
秦子佩趕緊又搖搖頭。極度懷疑這家夥到底聽到自己說話沒。
風有點大,蕭祈把外套脫下來,將秦子佩裹在西裝外套裏。可能是知道她不想走,所以也沒說回去的事。就半攬著她站在露台上。看太陽一點點落下。
“你說......為什麼明明我不認識你,卻對你感覺那麼熟悉啊。好像一個從來都沒有從我身邊離開過的人。”
蕭祈的眼神軟了軟,摸了摸她的頭頂。
“本來就沒離開過。”
秦子佩扭過頭,偷偷紅了眼眶。
不想讓你有任何弱點,如果沒有我,你隻會更好的。
蕭祈,哥哥,你最好忘了我這個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