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紅,大地龜裂,猩紅的火焰照亮了整個魔界。
藥檀殿。
“嘭——!”封霄將剛修複完受損內丹的安安從玉榻上拽下來,雙眸赤紅!
“安安,你就那麼想做本尊的魔後?”嗓音寒涼刺骨。
封霄拽著安安的手驟然收緊,逼迫她不得不仰視他。
疼痛讓安安險些背過氣去,她痛得大腦一片空白:“什……麼?”
見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封霄眼底的暴虐氣息讓她狠狠打了個寒顫。
未等安安做出反應,封霄就已經拉著她往外拽,毫無憐惜之意。
安安痛得瞬間失去了所有說話的能力,她隻能本能地痛呼。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安安殿下內丹情況還不穩定,她現在不能——!”
看到如此場景的藥草精連忙上千阻止,可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一旁的藥草精攔住。
“噓——別去惹事兒,那人可是魔尊!”
這刻意壓低的聲音讓旁邊新來的幾個小魔全都閉上了嘴。
魔界至高無上的魔尊,她們誰敢去惹?
“阿霄,放開我……我痛,阿霄……我痛……”
安安被封霄一路拖出了藥檀殿,直到坐上雙頭飛獸,飛升上天。
封霄才捏住安安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痛?這樣你就痛了?你挖走芷桃內丹的時候,有沒有問過她痛不痛?當你找人傷害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會痛?!”
話音剛落,隨之而來的是一記耳光!
“啪”那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安安臉上,驟然的耳鳴讓她失去了思考,甚至連封霄口中的話,她都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芷桃她怎麼了?”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忍著所有的痛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了?安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繼續裝下去?你不是清楚的知道她已經死了嗎?被你欺負致死,你會不知道?否則,你今天修煉的這顆內丹是哪裏來的?”
封霄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他在葬魂山見到花芷桃的模樣。
遍體鱗傷,滿目慘烈。
“……我,我沒有……不,我沒有……”安安慌忙搖頭,她錯愕不已得望著竭力遏製著怒火的封霄,麵色慘白地祈求他相信自己。
封霄沒有再理會她,直到雙頭飛獸降落至溝壑縱橫的荒蕪之地。
飛獸利爪剛著地,封霄一把將安安從獸背上拽下,不顧她的掙紮,拖著她就往那溝壑中走去。
“砰——”
封霄一掌將安安甩到地上,眼底不帶絲毫憐惜,嗓音冰冷:“認識這些人嗎?”
安安痛得吐了一口鮮血,抬眸才看到麵前站著六七個男人,他們臉上帶著惶恐和不安。
安安搖頭,她不認識他們。
見安安搖頭後,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直接驚叫出聲:“安安殿下,你怎麼能不認賬呢!我手裏還有您命我們辦事的親筆信,您怎麼能事成之後就翻臉不認人呢?!”
男人猛地跪倒在封霄腳邊,雙手顫抖地捧上手中的信物:“尊上,您,您看……我們真的隻是拿錢辦事,但是我們真不知道那是尊上您的女人!我們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是給我們十條命也不敢碰她啊!”
封霄卻是一眼都不看那個跪倒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他在已然呆住的安安麵前蹲下,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來,安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