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兩個逐步朝黑水池靠近的兩個人,龍馨月下意識地抬手捂住紅潤的檀口。
在她眼裏,楚淩九和柳聽雪這般的行為無異於自殺。
柳聽雪想死,她絕無二話,說不定還會幫她一把。
可是楚淩九絕對不行啊。縱使一顆心被他傷得千瘡百孔,她終究還是深愛著那個男人。
“師兄…不——”話音猝然而止。
一旁的項千淵伸手點住她的啞穴,並用森然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再給他製造麻煩,急了,他可是會殺人的。
項千淵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但是卻絲毫不讓人覺得他在笑。
一雙鳳眸輕輕在龍馨月身上拂過,繼而便轉到楚淩九兩人身上。
隱隱的,他感覺的出來,沒有必勝的把握,柳聽雪絕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過去。
一雙巨大的三角形菱形蛇瞳放射著冰冷的殺意,盯住朝自己走過來的兩個不怕死的人類。
很好,自己被這毒師困住幾百年,終於有能讓它出氣的小爬蟲不怕死地過來了。
蛇瞳裏的冷酷寒意猶如淬煉了千萬年的寒冰一般寒涼徹骨,它嘴裏不斷伸縮的蛇信也和身體的顏色一般,黑得滲人。
可當它注意到楚淩九肩上兩條悠哉悠哉、色彩斑斕的小蛇時,蛇瞳驟然縮成一條直線。
沒有錯,絕對沒有錯!
這…這種若有若無的血脈威壓隻有帝蛇一脈才有,還有那妖冶的色彩,除了帝蛇一脈,絕沒有第二種蛇會產生。
可是…自古以來,帝蛇都是單脈相傳,為何如今會有兩條帝蛇?
難道是它太久沒有出去,外麵的世界已經變得超出了它的認知了?
想到這裏,黑蛇就忍不住衝著毒師的屍骨嘶鳴。都是這個該死的老爬蟲,將它囚禁在這裏幾百年。
幾百年了,它黑蛇一族的壽命最長也隻有一千年,算一算,它也沒多少年好活了,也不知自己僅剩的幾個族人是否還都存活於世。
楚淩九兩人已經來到黑水池邊,黑蛇也回過神,但是它卻不看柳聽雪兩人,而是緊盯著花花和小彩。
縮成一條直線的瞳孔也微微放鬆,它的態度甚至有些卑恭。
“二位大人,你們可是帝蛇一脈?”
“不知道。”花花超級不客氣地回答。
它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當年它們破殼出來的時候,母親就奄奄一息,除了跟它們吩咐一些話,壓根沒提它們是什麼種族。
不過敢用這麼放肆的語氣跟這身長四五丈的黑蛇說話,除了帝蛇一脈,也沒有幾種蛇敢挑戰它的威嚴。
瞧著柳聽雪的臉色極差,花花和小彩絲毫不敢繼續在這裏耽擱。
小彩不悅地吐著蛇信:“大塊頭,從什麼地方能出去,不說別怪我們咬你喔。”
它邊說邊散發身上的血脈威壓,黑蛇巨大的蛇瞳裏閃現出驚懼,看的楚淩九兩人皆是一喜,看來花花和小彩確實能克製它。
隻是不知道花花和小彩究竟是什麼品種,居然連這條看起來恐怖無比的黑蛇也害怕它們。
眼瞧小彩就要發火,黑蛇有些委屈:“二位大人,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知道。我被這個該死的人類囚禁在這裏幾百年了,根本不知道出去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