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歎聲息落地,一枚麻醉劑精準無誤地射進楚月初體內,還未等楚月初震怒,他便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了。
他想要張嘴,問柳聽雪對他做了什麼,但他舌頭已經開始發麻,變得僵硬,如何也吐不出半個字。
一個眨眼的功夫,楚月初便站不住,身體不由控製地倒向身下的柳聽雪。
見狀,柳聽雪連忙打了個滾,而楚月初就砰地一聲栽倒在軟榻上。
雖然是軟榻,但他這樣用力地倒下,也會感覺的到劇痛。
可是再痛他也叫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柳聽雪笑得賊兮兮地,動作優雅地爬了起來。
“嘖嘖嘖……”柳聽雪撿起地上,被楚月初隨意丟棄的黑紗麵具,冷笑道,“太子殿下,若是上一次的教訓沒讓你深刻領悟,那麼這一次,你應該知道了,臣女不是你能輕視的。”
“……”
該死的柳聽雪,他記住了!但是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完全動不了,還好累,好想睡覺…
語罷,柳聽雪戴上黑紗麵具,轉身負手道:“太子殿下,實不相瞞,你的密室確實是被我偷的,但你想要的地圖碎片臣女確實不知道是什麼。”
做人留一線,說話半句真。
這就是柳聽雪做人的原則。
對著不相幹的人,說話用不著說十足的實話,但也不至於拿假話去搪塞,說半真半假的話就足夠了。
若是別人,也許楚月初就相信了,奈何柳聽雪給他的“驚喜”太多,打死他也不相信,柳聽雪會不知道他的地圖碎片哪裏去了。#@$&
然而即使思緒千千萬,他也吐不了半個字,麻醉劑帶來的的困意一陣強過一陣,最終他堅持不住,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簾。
柳聽雪的身影也最終消失在他視線裏。
合上楚月初書房的門,柳聽雪便拿出偽裝布,順著記憶中一條還算熟悉的路走去。
唉,也不知道曉曉現在急成什麼樣了。
該死的楚月初,大晚上不睡覺,跑去騷擾她,要不是時機不對,姑奶奶現在就免費送你回老家。%&(&
另一邊,當依曉曉說柳聽雪憑空消失,很有可能被人劫走時,楚淩九居然沒有震怒,僅僅將手中的被子捏成齏粉。
但是他的聲音冰冷的讓人害怕,那種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讓人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不是人,而是一個冰神。
“本王安排在柳府的人呢?”
公孫慕笛連忙把依曉曉攬進懷裏,旋即分析道:“阿九,能夠劫走雪丫頭,就說明對方是個實力強大的人。而與雪丫頭有恩怨、又想劫走她的人,就隻有——”
“項千淵!”楚淩九從齒縫裏擠出這三個字,旋即便如同一陣風一般飛掠出去。
“該死的!”公孫慕笛暗罵一聲,繼而吩咐一旁緊張到抽搐的端木睿,“趕緊派人去接待西周人的驛館。”
說完,抱起依曉曉便追了出去。
等公孫慕笛離開好一會,端木睿才回神,好好好,好可怕,剛剛主子散發出來的威壓,居然讓他有種身處地獄的錯覺。
等一下,慕笛公子離去前似乎說要帶人去接待西周人的驛館,去那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