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山寨就沒辦法收拾兩個大盜,可是有兩個盜賊守衛的寨子絕不是那麼好破的,很可能大荒和沙漠軍團得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這樣的困局四人都沒什麼好的辦法。羅霸天和李勝不是好惹的角色,打起來的話即使以四人的本事都未必能勝得了,寒絕還真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向羅霸天約戰吧!”研究了半天實在是沒有結果,張信略微有點不耐煩,他想了想說道:“我們三人都換成大荒捕快的衣服,先由總捕頭借著剿匪的約戰李勝,等他出戰的話我們三人再一起出手將他拿下,隻要擒住李勝的話就不擔心羅霸天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他想打的話未必是我們四人的對手,想跑的話這大荒地界也沒什麼可以讓他落腳的地方了,到時候我們再四麵追捕也好過衝進山寨去和他鬥法!”
如果能幹掉李勝利的話,四個玄階後期顛峰境界的高手迎戰一個地階中期的高手,雖然依然有不確定的因素存在,但是贏麵比起四對二的爭鬥最少大了一半。雖然這樣的法子有些卑鄙無恥,可是李勝和羅霸天都是禍害了無數人命的大盜,自己又不是黑路上的人,也不必與他們講什麼道義規矩的,隻要滅掉這些禍害商隊的強盜,即使手段有些下作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追根究底,這個世界還是實力說話!
稍微思考了片刻,冰夜立刻決定按照這個計劃開始實施,從沙漠軍團抽調了一批精壯的人馬,冰夜全讓他們換上大荒城衙門和城衛隊的衣服,羅雲張信和雷風也將各自的裝扮換了跟在冰夜的身邊。忙活了快一個時辰,確認眾人的裝扮沒有什麼問題後,冰夜帶著這一百來人的隊伍朝黑風寨的方向走去,而其他兩百來人的隊伍則由下麵的小頭目帶著跟在數裏之外以作策應。
此時遠在幾十裏外的黑風寨已是一片緊張氣氛,山寨裏麵的匪徒將一箱箱箭矢從庫房裏麵搬運出來,幾架花大價錢購買的重弩也架設在險要位置瞄準了下麵,隻要大荒的軍隊敢來必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羅霸天站在高高的山頂上,他的肩膀上停留著一隻剛剛飛回來的探鷹,陰冷的嘴角帶著嘲諷笑:“李勝,這次是大哥拖累你了啊!”
“都是兄弟,說這些幹什麼!”羅霸天的[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儒雅青年,看他的容貌裝扮頂多隻有二十來歲的模樣,白嫩的臉上掛著莫測的淺笑,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蔥白如玉的手掌上,沒有人想得到,這雙精致得像女子的手上早已沾染血腥,這些年到底殺了多少人,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新上任的小家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們就在這等著他來吧!”羅霸天的記憶裏還停留著那一個落魄的小捕快,僅僅不到一月的時間就坐上了總捕頭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該說見錢開那家夥走背運還是這小子的運道實在太好,竟然能夠揀到個大餡餅!`
李勝輕輕點頭,他的目光和羅霸天一起落在大荒城的方向,一條蜿蜒的石板路鋪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延伸到遠方,他們的心裏都很清楚,就在不遠的地方,一大隊大荒和沙漠軍團的精銳部隊正向他們殺氣騰騰的衝來!
白色的戰馬迎著風沙快步前進,紫色的錦袍獵獵作響,斜握著手裏的秋水劍,與以前那個隻想著混上捕頭位置拿十兩金子俸祿的小捕快相比,他已經發生了不少的變化。他以前隻知道當上捕頭能夠吃好喝好找姑娘都不要金子,卻沒有想到要承擔許多常人無法做到的責任,這一戰勝負難料,可是他依然要去做,朝廷的法律不允許羅霸天逍遙法外,冰夜也不會容忍他在這片地方逍遙法外。
冰夜不是一個喜歡鮮血的人,即使那些在前幾天戰鬥中死去的強盜他也無法忘記。大荒城不缺事情做,隻要努力些總會找到糊口的活計,又何必去做強盜,刀子砍在身上他們也會痛也會流血,他們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害怕死亡,可是他們不死別人就得死,他們不死依然就會殘害那些路過的商隊,那些垂死的強盜,冰夜很想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後悔,或許他們遺留在這個世間的隻有恨吧,這些天,冰夜從那些強盜最後的眼神中讀取到的最多就是這種東西!
他們恨自己殺了他們,可是自己又何嚐不恨他們殺了那些無辜的商人?
是非善惡,因果輪回,或許人心真的是不可捉摸的東西,冰夜的心裏,竟然漸漸有些迷茫了!
“總捕頭,前麵就是黑風寨!”羅雲小聲提醒道。從迷茫當中醒轉過來,冰夜抬頭一看,果然在兩三裏外有一座三五十米的懸崖,上麵搭建著不少石頭建築,大漠裏風大,尋常木料磚瓦搭建起來的東西不太牢靠,保不準就讓風給刮走了,而且這些東西又建在高地上,還是石頭建築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