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珺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期間隻有齊王來探病過幾次,其他的人,均未踏進她房間半步。可是何瑾珺知道,每每到了半夜,床前總有一個人影,雖然她不曾睜眼,可是卻也知道,站在她床邊的人是誰。
好不容易,何瑾珺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卻終日不在府裏待著,經常外出,而且,一個下人都不帶。
對於這些,童將逸從來都不說什麼。童將崎也因那次被堂兄說了一頓,之後就再也麼有管過何瑾珺的事情。而祖母,終日在佛堂誦經念佛,足不出戶。
原本熱鬧的童府,日漸蕭條,府中的下人也一個個的悶悶不樂,都在猜忌這府中是不是要有大事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這日一大早,齊王府的管家帶著一眾下人,抬著很多的綁著紅綢子的箱子浩浩蕩蕩就進了童府。
祖母聽聞,連忙從佛堂出來,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老夫人,小人奉齊王之命前來提親!”
祖母皺著眉頭,很是不理解。下人們也都議論開了,這童府就兩位年輕的少爺,這齊王來提親,是為哪般?難道這齊王受了刺激,竟然有斷袖之癖?
“我想管家是不是弄錯了?我童府並沒有未出閣的女眷啊!”
齊王管家笑了笑,“小的隻是奉命行事,齊王說了,老夫人看到這些東西,自然就明白了!”
說完這些話,管家就帶著人離開了。
待人都走了,祖母一個人坐在前院,看著這一院子的聘禮,十分的無奈。就在這個時候,童將逸與童將崎回來了,看到這一屋子的東西,滿滿的驚訝。
“這是?”童將逸問道。
“齊王派人送來提親的禮品,逸兒你看著辦吧!”祖母歎了口氣,招來管家,扶著就回房了。
齊王要提親,這不是明擺著已經打算撕破臉了麼?童府沒有未出閣的女眷,唯一一位年輕的,也就是何瑾珺了。童將逸怎麼都想不到,何瑾珺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到王府去,這病才剛好,就讓齊王過來提親了。
童將崎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這東西的意思,他生氣的轉身就離去了。童將逸無奈的看著堂弟的背影,搖了搖頭,坐了下來。
兮兒從門口經過,看到這一院子的東西,不免好奇,就過來詢問童將逸。
“少夫人呢?”童將逸問道。
“少夫人她,她出去散步了!”兮兒支支吾吾的回答,讓童將逸不禁輕笑。
若是何瑾珺真的隻是出去散步了,兮兒不會這麼為難,就連這回答,都那麼的讓人懷疑。可是童將逸也不想為難兮兒,隻是點了點頭,就讓兮兒離開了。
兮兒走後,直接就出了府。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得盡快去找何瑾珺才行。
這些日子,兮兒知道,何瑾珺總是去湖心亭裏麵坐著,一坐就是一天。所以去湖心亭找她,就對了。
好不容易一路小跑趕到湖心亭,卻見齊王也在那裏。兮兒隻得先躲在一邊,沒有上前。
“本王說了,會幫你,就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幫你。”齊王搖著折扇,坐在何瑾珺的對麵,看不出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