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意外7(2 / 2)

那東西走路的姿勢怪異無比,身形也很是奇怪,似乎是個高大的人,可是細看卻沒有腦袋,因為太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隻隱約看見它一步三晃的朝我這邊兒越來越近。本來,這東西挺嚇人,但是那天我喝了點兒酒,又是一肚子怒氣,基本是滿怒狂暴戰狀態,再加上我身後就是小區的保衛室,所以也不算害怕,隻是伸手插進了大衣裏抓住了我的刀柄。

那東西離我越來越近,這時候昏暗的路燈燈光打到了它的身上,隱約的能看見它身上長著一層長毛,那東西可以人立行走,就是姿勢很怪,而且確實看不見頭。

我心裏也是有些害怕,主要這玩意兒個頭真不小,得有個小一米九,而且看身子比我還粗壯好幾圈兒,簡直按個腦袋就是頭大熊。而且更令我緊張的是,這東西大步流星的奔著我就過來了,越走越快看那意思好像要撲過來一樣。這時候我暗自慶幸啊,得虧今天帶了把大bowie,要是小刀我估計連這廝的皮都紮不透。

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眼看它離我還有十幾步遠,立刻從後腰抽出刀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它,準備等它撲過來的時候順勢來上一刀,管丫是人是獸的,大半夜嚇唬我就給你丫點厲害的!

那廝這時候已經到了我跟前兒不遠的地方,它好像看見了我手裏的刀,頓時站住不動了,愣了約有幾秒,突然它發出一陣陣尖利無比的刺耳的叫聲:“救命啊!”我心裏頓時大怒:哪來的大娘們兒!半夜不回家跟這兒嚇唬爺爺!

敢情這迎麵走過來的不是什麼妖怪野獸,其實是個外國大娘們兒,就住我們樓,是個中俄混血,今天可能是跟誰喝高了,所以走路很不利索,就差四腳著地了。那一身的長毛其實是丫穿的一件皮草,至於沒有腦袋,則是她把大衣的領子高高豎起,腦袋基本上都鑽進了衣服裏,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至於她直眉瞪眼的奔我走過來,我事後想了想,估計是因為那天太冷,我也把外套的帽子戴上了,裹的挺嚴實,她也是想看看到底牆角戳了個什麼東西。

嚇跑了這沒溜兒的老大姐,我趕緊的把刀收好,這大半夜的門口經常過巡邏車,要是叫警察叔叔看見了那還真不好解釋,帶把刀防身人家還是能信,但是帶把13英寸的刀可真就洗不幹淨了。

我把刀收好,點了顆煙換了個地方接著等他們。還不錯,沒抽兩口呢哥們就來了,我們一商量,北新橋吃鹵煮去吧!

本來我是因為生氣睡不著才出來的,出來之後一過冷風心裏的火氣就消下不少,又想起剛才的段子,覺得挺可樂,也就把不開心的事情忘了。來到了北新橋的鹵煮店,要了點酒菜、鹵煮,吃喝胡侃了個把鍾頭,哥們說叫我跟他回家去得了,回去沏上茶抽著煙聊會天兒,等天亮再走。我一想也好,要不這麼大半夜的回去還吵家裏人睡覺,於是就跟哥們一起回了他們家。

到了哥們兒家,砌上茶剛喝沒兩口,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我們家打過來的,趕緊一接是我媽,老太太跟我說:“你哪兒呐,剛才你三哥來電話啦,他們老頭沒了。你爸明天過去,你跟不跟著一塊兒去啊?”我一聽心裏一咯噔,這消息太突然了,五一的時候還看見老頭了,身體還行啊?咋說沒人就沒了呢。正想呢突然聽見我媽說:“行了,你爸叫你甭去了,等追悼會再說吧。”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三哥的父親也就是王寅的爺爺,跟我們家是世交了,一直關係很好,老頭雖然有腦血栓後遺症,不過身體看著還行,不是隨時可能一口氣倒不上來就歸位那種,這一下子人說沒就沒了,我也挺難過。

點上煙,跟哥們聊了會兒世事無常人生苦短什麼的,突然想起來萬一今天就隨份子呢,應該取點錢給我爸帶去。於是跟哥們道別,出了門打車回到了家。我平時銀行卡和其他一些貴重物品都鎖在我的一個手包裏麵,我開了櫃子拿出來那個手包準備拿卡去取錢,結果剛一打開皮包,就覺得那個包的夾層裏邊有東西在微微的顫抖著,當時嚇我一跳,以為是爬進去什麼活物了,於是拉開了夾層的拉鎖,用我平時擺弄藥品的大鑷子伸進去夾出來了裏邊的東西,不是什麼活物,而是當初王寅送我的那串珠子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