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宴會還有兩日,今日按照安排,江如將會學習宮廷中的禮儀。
“後日開宴之時,娘娘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除了對皇上要行頷首禮之外,就不用對其他人做過多的動作,隻需接受別人跪拜即可,任何人除了皇上,看到娘娘都要行跪拜之禮,一定不能忘記。”川慧頓了頓,繼續說著。
“關於娘娘的自稱,明日一定不要稱‘我’,應當稱‘哀家’。娘娘可聽明白了?”
“哀家明白了。”江如的聲音略有些小聲,估摸著還是有些不大習慣。川慧心裏也明白,讓江如一時半會兒改,估計會有點難度,昨晚上已經對自己做好思想準備。
“作為女子,第一,要做到行莫回頭,語莫掀唇。第二,則是坐莫動膝,立莫搖裙。第三,喜莫大笑,怒莫高聲。當然,這是基本的行為規範。”
江如一聽完,就開始愁眉苦臉起來,這些對她來說,簡直已經和笑不露齒相媲美了,笑不露齒本來就夠難了,現在整出來的這一些從走到坐的理念來,江如一想到明日,後日,或許一直到右相垮台前都要這樣做下去,就覺得要崩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會想出如此約束女子的規定來。一想到那些連見都沒見過的右相一家,江如隻覺得恨得牙癢癢,但是也無可奈何,自己的能耐自己最清楚,在扳倒右相這些政事上,江如明白自己其實都做不到,說白了,就是拿著好處不幹活的人。江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川慧看著麵容愁色的江如,大概也猜出了由頭,川慧覺得其實服侍在江如身邊蠻輕鬆的,原因就是江如的小小心思每次都會完全暴露在臉上,根本不需要人去推敲。“其實,娘娘,這些規矩您隻用在正式的場合用就好了,其他場合…或多或少可以免了。”
“咦?真的麼?”江如臉色瞬間大變樣,言笑眉開的。
本來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卻突然進了屋稟報著:“太後娘娘,左相大人此時在外候著……”
江如聽到左相兩字,覺得納悶,他怎麼會來找自己。納悶是納悶,可是江如並沒有忘記和洛安辰的交易,現在他們可是一個賊船上的人。“哎?洛安辰麼,讓他進來吧。”
太監低著頭退了下去,領著一人到了宮殿之內,今天洛安辰依舊是穿著一身白衣,但是頭發全部都被塞進了頭頂的玉冠之中。還有些許變化的,大概就是要帶上掛著三個玉牌,變成了玉帶。
“臣,見過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洛安辰對著江如彎下腰。
“嗯,左相免禮。”江如正襟危坐起來,時不時望向旁邊的川慧。
洛安辰起了身,對著川慧笑了笑,說道:“麻煩姑姑了。讓下人們退下吧。”
川慧點了點頭,照著洛安辰的吩咐屏退了宮人,然後自己也退了下去,拉上了房門。
江如覺得有些奇怪,心裏有些緊張,畢竟麵對著這麼貌美的洛安辰,不說緊張那才不正常。看著洛安辰坐到了自己對麵,江如小聲地詢問:“你你有什麼事情麼?”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洛安辰拿起茶壺為自己倒著水,看著江如的表現隻覺得分外逗人。“沒什麼事就不能來了麼?我們可是一夥人,我的不時來查查你的表現。”然後拿起茶杯,一口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