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愣了一下,就看到李昊跪在了自己的身下,一隻手扯著江如的手。麵前不遠處穿著青布衫的婦女跪在地上,懷裏抱著自己的女兒。士兵回到了隊裏。江如歎了口氣,恩了一聲,回到了馬車上。又走了一段路,人聲又開始說了起來。不過士兵已經知道這位太後娘娘沒什麼架子,熱愛百姓。於是也沒有做出像剛剛那樣的“暴行”。
“娘,那裏坐的是誰?”“那是天下最最尊貴的女人。”“是誰啊?”“冉國的太後娘娘…皇帝的長輩。唯一的長輩…”…“娘,太後是不是很厲害啊!”“那是,太後當然厲害!”“有多厲害啊…以後我也要當!”“你個臭小子…不要亂說。”…“爹,太後是後母的意思麼?”“不是,太後論輩分是皇上的長輩。”“可是太後看起來好年輕…”“噓不要亂說。…”…“爹爹,你看太後臉上好像戴著麵具。她長的很醜麼。”“怎麼會,說不定是因為太美了所以遮起來了。”“噢…比隔壁的姐姐還美啊!”“肯定的!”“以後我要娶太後…”
江如側耳聽著話,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李昊騎著白馬,走在江如做得馬車的旁邊,臉色聽得是越來越黑,反而還因為江如偶爾發出來的笑聲憋著氣。有氣不能發的感覺確實有些難受。川慧倒是沒什麼感覺,估計算是隨行之中心態最好的人了。畢竟江如在祥寧宮裏的時候就對待宮人們極其溫和。李昊看到前麵快要出京都的城門,李昊終於就鬆了口氣。“太後,要出城了。”李昊的語氣極為輕鬆,可是握著劍的手卻拿的很緊。終於可以——天高海闊任鳥飛。
出了城門以後,江如突然覺得有一種極度的興奮感覺,無法用語言表達。離開了皇宮,江如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感覺。在懷了拿出裝有兩塊玉佩的香囊,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覺得格外安心。川慧看到江如拿出自己給其做的香囊,那仿佛如貓咪般滿足的表情,讓川慧忍不住說道:“娘娘似乎很喜歡婢子做得這個香囊呢…”江如聽了點點頭,將香囊放回懷裏,笑著說道:“這可是哀家的珍寶,珍寶喲。”川慧聽了低聲笑了笑。沒說話了。
倒是一旁得李昊,在聽過一個士兵的話後,對江如說道:“娘娘,左相大人在後麵追我們的隊伍。”江如驚訝道:“怎麼了?”“後方士兵說左相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太後。說是…皇上。”李昊照著剛剛士兵的話,一字不露的轉達給了江如。“那…等等吧。在這裏停一下,等著左相過來。”江如坐在馬車裏,又翻了幾頁書。是關於冉國大臣們的生平事跡。說起來也是幹枯無味,不過這又是必須了解的東西。江如也不得不做。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終於聽到有人說左相大人來了。洛安辰過來的時候,騎在馬上,身後跟著一輛馬車,周圍有四個穿著禦林軍衣裳的人。江如下了馬車,洛安辰行了個禮,說道:“臣,見過太後,太後千歲。”“無妨,皇上讓你們送什麼來了?”江如好奇的是後麵馬車裏裝的東西。“太後請跟臣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洛安辰就翻身上了馬車。江如站在馬車外麵。看到洛安辰進去後,出來的時候裏拿本深藍的書。江如在熟悉不過了,那就是賬簿!江如接過賬簿,翻了翻…覺得心都碎了。當然,更加心碎的還在後麵。洛安辰挑開遮住馬車內部的簾子,裏麵放著的是五口大箱子。江如咽了咽口水。“這麼多?怎麼在宮裏…”“噓…皇上說了,這個馬車得隨時跟在太後坐得馬車的後麵。東西很多,太後就需要這陣子養傷勞累了。”洛安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一瞬間,江如似乎看到了冉晟一般。“哀家可是重傷啊!”江如感歎了一句,但是還是黑著臉收下了。洛安辰又說道:“太後既然借著傷重的借口,可不要隨意下來走動,身子為重…”說道,又突然壓低了聲音,在江如耳邊說道:“別露餡了,這裏的人可不敢保證全是皇上的人。不過李昊川慧還有這個車夫你大可放心,自己好好注意。”說完洛安辰說著:“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