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要走的那天。江如是早早的就起來了。因為昨天晚上才吩咐了玉玲和玉溪兩個宮女兒,今天早上記得一定要在李昊走之前把自己叫醒去送送人家。不,送送自己家裏的。於是,天還沒有亮,江如就已經迷迷糊糊的被玉溪壓在妝台前梳頭等等了。天氣越發的涼了起來,江如明顯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開始變得重了起來。不過還好。衣裳的件數倒是不是很多。隻是厚度倒是足夠了。
玉溪本來想給江如好好梳頭的,不過被江如嚴厲製止,插上根簪子固定了江如的長發之後,三個人就偷偷溜出了寢殿了。江如的衣裳也沒有穿著常常穿著的紅色衣裳。而是……一件和玉溪玉玲的宮女服顏色差不多的淡粉色的衣裳。天空還是灰壓壓的,一點兒亮色也沒有,玉玲和玉溪兩個人一手提著燈籠在江如的前麵引著路。直到到了李昊的房裏。
這是江如第一次來。是一間底矮的青瓦紅牆的房間,似乎在江如的眼睛裏,自己見到的房子都是這個樣子的。不過這裏有些像北京的四合院兒,隻是屋簷的四個角翹起來的有些高度,下麵掛著兩個燈籠。還在門外,屋裏的燈光還是亮亮的,證明著屋裏的主人還沒有走。想著昨兒晚上,江如勸了許久,才哄得玉玲玉溪帶著自己來到這裏。隻因她們說這不適合自己來,總之費了許多力氣。
玉玲年紀小,先蹦蹦跳跳的進了李昊的房間,告訴李昊一句娘娘來了。不過玉玲進去之後——隻是沒過多大會兒,就立馬衝了出來,臉上惶恐不安,指手畫腳的,胡言亂語的。江如根本就不知道玉玲是想要表達什麼。一直到了,李昊從屋裏出來,江如才知道,玉玲到底是在激動什麼了……
“你你你你……你是李昊?”江如結巴得說著。根本就沒有預料出來胡子下麵的……是這樣的一張臉。說是英俊,可是左麵邊上卻帶著一個傷疤,有食指一般長度。可是說不英俊……江如簡直就是看愣了。這絕對不會是李昊的,李昊應該是那個魁梧的,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和這個……恩,其實看著吧,也沒有什麼多大的衝突,江如依舊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樣子的李昊提劍飛舞的樣子。
樣子沒多大變,眼睛還是那樣的略有些細長,嘴巴……似乎沒有胡子的樣子,更好看了。不過最戲劇性變化的估計就是……臉上的顏色了,一半白,一半黑,還是上下分的。在這燈火通明的地方,看的明明白白。本來還沉迷於李昊“美色”的江如,也清醒了,憋著笑。
李昊依舊是那個習慣性的動作抓了抓頭。笑了。“我當然是了,娘娘快進來吧,外麵冷,小心著涼。”說完,就走了過來拉江如的手。江如先是一愣,然後低頭臉色一紅。而剩下的玉玲玉溪,就極為自覺的說著:“娘娘,李侍衛,我們還有些熱,就在外麵候著就好了。”當然,玉玲是不願意的。不過玉溪手段強硬,直接一個眼神,就“壓”的玉玲乖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