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姚卿卿手裏挖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個手掌都握不勻的安眠藥!
要不是莫栩涼無意間發現了她遺落在床單上的兩粒安眠藥,她怕是不知道姚卿卿是下了決心要服下這一大把的安眠藥自殺的!
“卿卿,這是為什麼?”莫栩涼捏著那把安眠藥,從指縫裏一絲一絲的漏出粉末來,張開手掌,傾瀉了姚卿卿眸子裏的失落,“你跟我解釋,為什麼,難道除了死,你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
這話或許是問到了姚卿卿的傷心處,然而她卻選擇了弱弱一微笑。
“我已經病入膏肓,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出路?安樂死自然是申請不下來了,那我為什麼不想辦法讓自己早一點解脫?”
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其實她早已經習慣了,隻是為了死做準備,每天都問護士要那麼一兩粒。
攢了這麼久,卻被莫栩涼一手給毀掉了!
“什麼病入膏肓!”莫栩涼喝了一聲,“我打過電話給姚晚傾,她說你根本就不配合治療,你到底為什麼?”
姚卿卿咬住了嘴唇,撇開頭,不回答!
莫栩涼繞過病床頭,走進了姚卿卿的視線裏,“我也去問過醫生了,他們根本就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是你故意交代的吧!”
在姚卿卿的沉默中,莫栩涼失去耐心般指著她,“你能不能自己告訴我,你到底得的什麼病?”
她的症狀不符合任何一種不治之症,她胃口不錯,卻一直幹瘦,就快變成幹屍一般,皮膚緊貼著骨幹病逐漸發黑......
“莫莫,你先回去吧,我覺得累了!”姚卿卿冷冷的下逐客令,回避莫栩涼的問題!
“姚卿卿,你非要這樣是嗎?”
莫栩涼掰過她的臉,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這般的脆弱,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壞了!
心裏不禁又怪自己用力太大。
“你們這是怎麼了?”姚晚傾征得了守門人的同意推開門進來,便聽見了莫栩涼對著姚卿卿吼,“莫莫姐,你怎麼能對卿卿姐這樣,她還是病人呢!”
姚晚傾放下了帶來的湯煲,將莫栩涼從姚卿卿身邊拉開,壓低嗓子詢問,“有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莫栩涼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沮喪得很,“要是能好好回答,我能使用暴力嗎?”
“好吧!”姚晚傾正要往回轉身,又摟住了莫栩涼的胳膊,“那接下去怎麼辦?”
“不知道!”
在給姚卿卿喂食營養的燉湯的期間,姚晚傾和莫栩涼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姚卿卿隻是張嘴喝湯,閉嘴下咽,絲毫都不搭理,可把兩個人給急壞了!
等姚卿卿慢慢的閉上眼睛有了輕微均勻的鼻息聲音之後,莫栩涼才拖著姚晚傾出了病房。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有個想法,你能不能配合我!”莫栩涼和姚晚傾窩在牆角,姚晚傾重重的點頭,“你說,隻要不犯法,我都能試試的!”
“我想抽一管卿卿的血送到熟人那裏去化驗,這樣一來她要瞞住的,我們可能就都知道了!”
也許不可能都知道,但是至少也能發現一些相互聯係在一起的蛛絲馬跡!
為什麼莫栩涼和姚晚傾會把姚卿卿定性為有事瞞著她們,這件事情還要從幾天前姚晚傾的電話說起。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莫栩涼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姚晚傾的聲音有點顫抖。
“莫莫姐,我現在在醫院,卿卿姐的病房門外,我剛剛,剛剛看到有一個人影從她病房的窗戶上跳下去,你覺得會是誰?”
莫栩涼還帶著迷糊,“我又沒看見,我怎麼會知道是誰?”
“可是......莫莫姐,我覺得很熟悉,僅僅是一眼,我就覺得很熟悉,我肯定是認識他的!”
莫栩涼揉了眼睛起床到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裏,就近在馬桶上坐著問,“你說吧,我想你心裏肯定有了答案了!”
“隻是這個人,早就死了,才對啊!不僅是死了,而且還是十幾年前死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駭人!
姚晚傾的話把莫栩涼從回憶裏拉回來,“莫莫姐,你上次讓我調查的那個世紀前期就死掉的那個親戚,我隻找到了一張照片,其它的資料一概都沒有!”
姚晚傾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這還是從我爸的書裏麵翻出來的!”
“他是怎麼死的!”莫栩涼還未接過照片之前問。
姚晚傾想了想,“小時候聽人說過,不是很確定的信息,說是因為被部隊開除回來之後想不通就自殺了,屍首也沒找到,但是那天晚上......”
“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你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背影來?”而且還是那麼強烈的感應,確定就是那個已經死掉的人。
“你忘了認識你之前我參加過什麼節目還拿到了與外國人比賽的冠軍了?”
“這就難怪了!”
姚晚傾可謂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是這個本領隻凸顯在了認識並記住他人背影這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