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染邊道,“蓁蓁,聽說今天許家少爺挑了你玩那個變態的遊戲?”
我躺在床上,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淺淺的應了她一句,“嗯!”和顧南城交戰,真心累,身心俱備啊!
“許家少爺平時不是挺正經的嗎?怎麼會突然想玩這種遊戲,真惡心人!”她放下了手中的事,跑來我身邊依著。
我給她讓了個位置,看著天花板道,“小語,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了!”
“為什麼?”她海藻般的長發一甩,跳了起來。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我歎了口氣,“饅頭在醫院,我不太放心!”
饅頭是我兒子,今天三歲,大名顧妄,好吧!我承認,他是我和顧南城的孩子,雖然他是個意外,但是我很寶貝他!
“也是,你都出來好幾天了!他該是想你了。”安語又坐到了我身邊,欣賞著她塗了一半的指甲。
我白了她一眼,這個神經質的女人。
安語是我大學同學兼好友,當年離開顧南城後,大概是緣分,我在陌生的城市裏遇上了她。
所以,這一次,也是她幫忙我才能來的!
...........
我沒有等到第二天淩晨,當天晚上就定了機票離開了三亞,直接飛往青城。
剛下飛機,手機就吵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饅頭出了什麼事,接通電話就急忙道,“陳醫生,饅頭怎麼了?”
“楊小姐你別著急,饅頭沒事,我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醫院裏找到了和饅頭匹配的骨髓了,醫院裏最近會安排移植手術,你看你那邊............”
後麵的話陳醫生沒有說,但我知道,他說的是錢的問題,饅頭在出生時就查出先天性血小板缺失,也就是白血病。
這些年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四處奔波給饅頭籌錢治療,看著青城的街道,我心裏有開心,有激動,也有難受!
這一次因為許安落和顧南城,我一分錢都沒有賺到!
饅頭的醫藥費是個大問題,壓下心裏的難受,我對著電話道,“陳醫生,手術大概要多少錢?”
他躊躇了一會,大概是在預算,許久才道,“我給你算了一下,最保守的費用也要50萬左右,他後期還要接受恢複期的治療,所以,不止五十萬!”
我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和些,“嗯,我知道了,手術費我會盡快準備的,陳醫生,麻煩你盡快給饅頭安排手術!”
他應了我一句,隨後掛了電話!
我提著行李箱,小腿處有些無力,衣袖裏的手,緊緊拽著那條很久很久以前顧南城送我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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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麼久遠的時光了,我卻始終惦記著不放!
那年,我12歲,上初一,我們家親愛的老楊同誌,因為做了一場大生意,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睡了一覺。
後來,這個女人成了我們家的仇人,因為老楊同誌出軌了,帶著這個女人登堂入室把我媽和我們姐弟三人都趕了出去!
嗯!大概就是這樣,後來我媽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就在某個我們熟睡的夜晚服用當時比較流行的農藥。
敵敵畏!
之後的事情比較現實,我媽沒死,在醫院裏洗了胃,老楊同誌來瞅了一眼,看著沒死,就把離婚協議書丟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