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倒在病床上,後來,護士來給我從新輸了液,看我的時候,眼神很怪異,我知道,她們大概在想。
這姑娘真是變態啊!
後來的幾天裏,林穗夫婦沒有再來看過顧南城,病房裏我姐白天來看我,晚上上班,我就自言自語的和顧南城說話。
他也不回答我,但我就是說著,反正我知道他在聽!
我的傷口慢慢的愈合了,顧南城的繃帶也拆了,顧南城拆繃帶那天我在他旁邊圍著撿長長的繃帶玩。
護士讓我不要碰,有細菌,我不聽,非要拿著玩,顧南城將我手裏的繃帶都搶掉,然後遞給護士道,“她有唐氏綜合症!”
那個時候的我,怎麼會知道唐氏綜合征這樣的新名詞,傻不拉幾的看著他道,“顧南城,唐氏綜合征是什麼?”
護士們笑著都走了,我就趴在他床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拉著他問。
他被我問得不耐煩了,淡淡朝我道,“就是智力比高的女孩子,尤其是指你這樣的女孩子!”
顧南城從來不會誇我,所以,下意識的,我就知道,他不是誇我,一定是在轉著彎罵我。
所以,我當時,爬上了他的病床,靠在他身邊道,“顧南城,你要是騙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我就了半天,沒就出個什麼,他含著淺笑,看著我問道。
我一時間啞語,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又不甘心自己被噎死,幹脆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割了你的小JJ。”
安語說我汙,這點我得承認,12歲我就在夜總會裏走動,幾乎裏麵那些嫖客和小姐之間的話都學會了。
“楊蓁蓁!”顧南城看著我,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嘟了嘟嘴,恬不知恥道,“你怕疼啊?”
顧南城估計是被我打敗了,幹脆選擇了沉默。
我不由的看著他問道,“顧南城,我可不可以,以後和你一起住啊!”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以後的幾十年,我都想不通,我為什麼會選擇跟著顧南城。
“為什麼?”他臉上還有淡淡的傷口,有些粉粉的,看著還是有些猙獰的。
我杵著腮幫子,有些遊離道,“我怕疼!”我不是怕疼,是怕我媽打我,這一次是一刀,我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
十二歲,我身上已經布滿了像蜈蚣一樣大大小小的傷口,其實,疼的不是傷口,是心!
那麼渴望愛的我,害怕,害怕張惠菊在打我時,像是在打一條野狗一樣,絲毫不留情。
顧南城看了我一會,神情淡淡,並沒有同意收留我!
我小腹處的傷口好了,依舊像以前一樣生活,上課放學,去夜總會找我姐,依舊纏著顧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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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總是帶著甜味的傷。
“市區醫院到了,請帶好你的隨身行李..........”公交車上標準的女音想起,提醒我改該下車了。
收起腦海裏的回憶,我提著包包下了車!
剛進醫院,我就遇到了負責給饅頭做治療的陳醫生。
他朝我打招呼道,“楊小姐,來看饅頭了!”
我笑著點頭,“恩,陳醫生早!”
他朝我走進,看著我,看樣子好像有話要和我說。醫生和病人家屬之間的交流,無非就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