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該怎麼做。”紅梅聽到李妃的指示,臉上露出一種非常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蒼西西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便被幾個太監抬著往廳外走去。
她此刻眼前一片腥紅,手上傳來的疼痛如針紮在她的心上,而大腦又因為剛剛的撞擊變得昏昏沉沉,她因為疼痛既不能昏過去又不能很清醒。隻覺得自己仿佛墜落到了修羅地獄般抓不住可以救命的稻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受到自己身子被狠狠的甩在地上。接著模糊中幾個人影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她想開口問他們在幹什麼,但是已經沒有力氣。
紅梅冷眼看著臉上血跡模糊的蒼西西,拿起手中的帕子往她額頭上的傷口上一摁,原本麻木的傷口因為她的過度用力頓時痛得蒼西西尖叫起來。
“怎麼?怕疼?我這可是在救你,難不成你真想血流光了而死?”紅梅說著,又用帕子將她臉上的血跡一擦,嘲諷道:“嘖嘖嘖……這臉蛋確實漂亮,難怪能迷惑皇上。隻是不知道這額頭上若是留了疤,皇上還會不會看得上。”
蒼西西想伸手揮開她按在自己臉色的帕子,奈何她的手和身體卻被捆綁起來了,根本就動不了。
“你想反抗?不記得娘娘要我好好教你規矩嗎?下麵我就讓你的腳聽話,今後不要再出現在娘娘麵前了。”五官扭曲在一起,紅梅的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她的聲音也幹澀得沒有一絲人性。
兩個太監上前將蒼西西的鞋襪一脫,然後遞了一根兩尺長寬五寸的竹製戒尺給紅梅。
此時的蒼西西被捆綁坐在椅子上,她看著紅梅手拿戒尺,麵帶可怕的笑容一步步走近自己,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
“啪”的一聲響,紅梅手中的戒尺狠狠的打在蒼西西的左腳板上,她感受著那巨大的疼痛自腳底蔓延到全身,一層細細的汗冒出她的皮膚,她有些昏沉的神誌立刻清醒過來,咬緊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這麼快就學乖了,知道不叫喚了。不過,我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你。”猙獰的笑容不斷放大,原本還算清秀的容顏上五官不斷扭曲,如同地獄來的惡鬼一般,要將蒼西西置於死地。
又是一下狠狠的打在她的右腳板上,紅梅欣賞著蒼西西痛苦的表情,心中覺得無限暢快。
就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直到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累了,而蒼西西的腳底板早已是血肉一片模糊才停住手。她看到蒼西西已不知何時昏了過去,臉上的血跡和汗漬眼淚混在一起,再沒有之前出水芙蓉般的水嫩脫俗,隻剩下仿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狼狽和不堪。
此時的蒼西西感覺自己在一個無邊黑暗的深淵中,周圍除了刺骨的冰寒,再沒有任何東西。她見不到她曾經最熟悉的人,她找不到任何的溫暖,她想她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或者說,她已經死了呢?
伴隨著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冰寒而來的是心中對黑暗的恐懼,她的世界沒有半點光明,她突然覺得好累,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睡了便不疼了,不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周身一涼,一個冷顫,她被驚醒。睜開眼,便是紅梅那張地獄使者般的臉,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醒啦?還真是不經打,那麼容易就暈倒了。小玲,幫她把腳上的傷口包一下,然後給她換身衣服,讓她自己走回禦奴宮。”紅梅說著,丹鳳眼直勾勾的看向蒼西西,帶著一絲警告和威脅道:“記住,你額頭上的傷是自己摔的。若是你敢汙了娘娘的聖名,仔細你的小命。”
到現在蒼西西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她要笞打她的腳底板了,因為那裏隱蔽,一般人看不到,不容易被人發覺。這也是宮中的私刑之一麼?這個華麗的皇宮,怎麼會這麼可怕?
那個叫小玲的宮女並不溫柔的用幾條白布隨便包了包,連藥都沒給上便直接把她的腳塞進了鞋子裏。接著粗暴的她將剛剛潑冷水被打濕的衣裳換了下來,幫她穿上了另外一件衣服。
“你快回禦奴宮去吧。”做完這些,小玲看都不看蒼西西一眼便催促道。
掙紮著站起來,蒼西西感覺自己的腳底在流血,鑽心的疼痛讓她每走一步如行在刀尖上,步步都是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