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樘把我的反應看在眼裏,他把刀收了起來:“顧君溟,若雲幽是冤枉的。你可就是天下第一蠢貨。”
“可是她若是冤枉的,那又是誰冤枉了她呢?”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要看看。這些所有的事情,對誰最有利呢?”他回眸一笑。自是風華絕代,可是這笑容中,卻藏著無盡的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我和興兒準備著手出發。在樓下院子裏遇到了等在門外的風輕羽。她還是昨天的打扮,臉蛋有些憔悴,看樣子似乎沒有休息好。
看到我出來。她立刻跑上前來:“溟哥哥,我昨天在院子裏看了你一晚。輕羽真的沒法想象從今以後的生活裏不能再看到你是什麼感受。求求你溟哥哥,別趕我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哪怕為奴為婢,輕羽也心甘情願。”
我看著她。脆弱的模樣我見猶憐,隻是不知道這幅溫柔的麵皮下。那隔著肚皮的心,到底是否如我所想。
風輕羽看我不回話。怯怯的拉住我的衣袖:“溟哥哥,求你了,別趕輕羽走,天大地大,輕羽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容身之所啊。”
我看向她:“昨天是我不好,嚇著你了。你也是為我好,我又如何會不知道呢。”
風輕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卻沒派上用場,顧君溟竟然這麼快就原諒了她,這讓她很是疑惑。
我當然看出了她的疑惑,摸了摸她的頭:“輕羽,我昨天想了一晚,你也是為我好。雲幽已去,如果我總是沉浸在過去裏,對你也是不公平的。”
風輕羽聞之大喜,竟流出了眼淚,她拉住我的手:“真的嗎溟哥哥,你原諒我了?你願意放下雲幽而選擇我了嗎?”
我深知不能過急,不然會引起她的疑心,於是我將手慢慢的抽出:“不過輕羽,你要給我些時間。雲幽給我的傷害實在太沉重,我需要時間來撫平這些傷口,你願意等我嗎?”
她立刻點頭:“願意,溟哥哥,輕羽願意,輕羽會一直等到溟哥哥真正看到我的好,接納我的那一天!”
我笑了笑:“那你還不快去收拾行李,咱們這就啟程回洗雲穀。”
她點了點頭,飛快的跑了過去,跑到一半還回頭對我說:“溟哥哥,你一定要等輕羽哦。”
隨著她的離去,我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輕羽,但願雲幽之事不是你所為,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沒過一會兒,風輕羽便收拾好了。她拿著一個行囊和客棧做了結算,便向我跑來。
“溟哥哥,輕羽好了哦,我們可以啟程了。”她挽著我笑的一派天真。
這時,藍樘也從門內出來,他走到我們身邊,手持橫扇行了一禮,笑著對我說:“顧兄,藍樘久仰顧兄大名,昨日得見顧兄,果然一見如意。不知藍樘是否有幸能隨顧兄參觀一下洗雲穀呢?”
我不著痕跡的將胳膊從風輕羽手中拿開,同樣笑意盎然的回禮說道:“藍兄願意光臨鄙舍,我顧某人真是不勝欣喜。”
他看著我,眼神湧動間很多事都不必再明說,於是我拂手道:“藍兄,請。”
他同樣:“顧兄,請。”
說話間,我們兩人翻身上馬,風輕羽坐馬車,興兒駕車直奔洗雲穀而去。
出城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紫衣太醫一個人正在牽著馬慢悠悠的走著,不過今天他可沒有穿紫衣,穿了一身綠袍,上麵繡著翠竹,看上去好不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