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了神,將她從被子裏拉出來,一個俯身。便將*前的羅帳放下。一時間屋內春意浮動,郎情妾意。隻是在這溫柔鄉的表麵下。又藏著什麼樣醃臢心思,無人得知。
雲幽。我想搞清楚所有真相,必須讓風輕羽先放鬆警惕。
不得已做此下作行為,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苦衷。
此後的日日夜夜。我都與風輕羽形影不離。日日夜夜的呆在一起。吟詩作畫。我們將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在此之前我要求風輕羽日日呆在房中不許出去,與我廝守,不得離開。
那個三王爺幾次見到我與風輕羽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他以爾等夫妻恩愛他便不做久留打擾為由,先行離開了洗雲穀。從那之後我便授予藍樘管理府務,開始著手穀內之事。將事關母親。淩雲閣的相關人員,全部嚴刑厲審。
我隻希望藍樘的動作能快些。一定要在下月初八之前將所有事情解決,也不枉費我日夜在風輕羽麵前做戲。讓她無暇顧及外界事物。
終於在初七夜晚,藍樘派人悄悄傳口信。一切已經妥當。我看了眼熟睡的風輕羽,決定明日穀內婚典照例舉行,我要讓你嚐嚐從雲端跌落的滋味。
風輕羽,你所有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第二日,穀內一切都按照大婚布置起來,到處紅綢飄揚,看起來好不喜慶。風輕羽獨自坐在鏡前梳妝,內心好不得意,雲幽,不管你生前有多才名遠播,到底是爭不過我這個活人的,笑到最後的,還是我。
以後的日子,就讓我替你好好的和顧君溟活著。
門開了,丫鬟們捧著大婚用的禮服等魚貫而入,一切正朝著風輕羽以為的方向進行著,殊不知前方等待她的,是萬丈深淵。
風輕羽被丫鬟牽著,走進了喜堂。丫鬟將她安置好便退下了,她蓋著蓋頭什麼也瞧不見,能看到的隻有腳底下的路還有手中那一根牽引她和顧君溟的紅花繩。
我來到風輕羽的身邊,握了握她的手,便鬆開了。
這時堂上司儀高喊,一拜。
風輕羽便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司儀高喊:“二拜!”
風輕羽又跪了下來,磕了個頭。
她的心裏溢滿了喜悅,隻要磕滿了第三個頭,夫妻對拜之後,她就徹底是顧君溟的妻子了。
結果事情並沒有向她想象中進行,她跪著,卻一直沒人喊她起來。
過了許久,她終於忍不住了,試探性的喊道:“溟哥哥?”
無人應答,死一樣的沉寂。
她終於忍不住了,卻還是舍不得將蓋頭自己揭掉:“溟哥哥,怎麼沒有三拜之禮?溟哥哥?你在哪兒啊,你怎麼不回話啊?輕羽好怕,溟哥哥?“
一直沒有人回複她,又過了一刻鍾,她終於從成親的喜悅中走出來,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風輕羽一把把蓋頭揭掉,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想象中喜慶的喜堂,觸目所及的全部都是白色,而剛才她對著跪拜的是三個靈位,雲幽的,雲幽父親的,還有顧君溟母親的牌位。
風輕羽不敢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卻撞上了一個解釋的胸膛,她回過頭看,竟然是顧君溟。
我身著一身孝衣,端端正正的給雲幽父母還有我的父親牌位磕了個頭,然後回頭對風輕羽說:“事到如今,我是應該叫你飛羽閣閣主風輕羽呢,還是沈家二小姐沈雲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