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自有定奪”秋莫語氣平和。
黎正聳聳肩“無所謂!”趿拉著鞋起身回房。
半個月後,雲舒帶來消息:晏束過世。晏束比黎伯伯他們還要大一輪,可以說是五都元老級的人物,秋莫,黎正前去參加葬禮。
吳菱鳶聽說後,也堅持要去,最後,一行五人都抵達晏家,晏韶扉神情萎靡,看來父親去世對他的打擊很大。
當他看到隊伍中吳菱鳶的身影,心中大駭,表麵卻不動聲色,隻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緊緊盯著她,眼神殺氣騰騰,末了又閃過警告。
吳菱鳶避開他惡狼般視線,輕輕推開容若攙扶自己的雙手,給晏老上了炷香。
虔誠的磕了好幾個頭,才起身站在一旁,“你跟我來!”晏韶扉趁著眾人眾人不注意,在她身後低聲道。
吳菱鳶看了眼正在跟眾人寒暄的容若,低頭理了下衣角退到人後,跟著晏韶扉離開。
今日晏家人員雜亂,到處都能看見各色人的身影,晏韶扉將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你為什麼要出現?”房門剛關,晏韶扉扯鬆領帶,動作十分煩躁。
吳菱鳶沒說話,隻安靜站在一旁,眼神空白,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既然逃出來了,為什麼不找個僻靜地安安穩穩的過後半生,出現在我麵前幹什麼?啊!說話啊!”他將桌上的玻璃杯摔到地上,沒有意料中清脆的碎玻璃聲,杯子撞在厚重軟綿的灰色地攤上,Duang的一聲,沉悶低緩。
房中的氣氛更加壓抑,良久,女人終於說話“他,怎麼死的?”
“器官衰竭,老死了”男人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些,說到他父親的死因聲晦暗陰沉。
吳菱鳶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搓手指的動作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情緒“他有話對我說嗎?”
“沒有!”男人僵硬刻板的兩個字將她所有的期待落空。
男人看著她愈發蒼白的臉色,譏諷的“嗬”了聲,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諷刺“怎麼?失望了?”
他慢悠悠的走到吳菱鳶身前,十分享受碾壓她時舒爽的狀態,他低頭湊到吳菱鳶耳邊,聲音蠱惑邪惡,像是魔鬼的呢喃,“吳菱鳶,是你害死他的,他等了你五年,你也沒救活他,你說,你是不是應該下去陪他。”
女人聽了他的話,身體抖篩子般不住顫抖,她雙手捂住耳朵“不!不是我!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不是我!不是我!”
“自然規律?”男人又是諷刺一笑,對這幾個字十分不屑,“我偏不!”
吳菱鳶看他走火入魔的模樣,顫聲,“你,你還做了什麼?”
男人古井般黝黑的眼中黑暗翻騰,瘋狂的肆意蔓延,似要把人的心神吸食,拽入地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