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正在賣力的唱獨角戲,上官若愚單手支撐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她真心覺得,這人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影後!和她比,那些成名的女明星,全都弱爆了好麼?
“娘親,她幹嘛要哭?”上官玲茫然的眨眨眼睛,窩在她的懷裏,弱弱的問道。
這個壞女人好奇怪,又沒有人欺負她,她幹嘛哭得這麼傷心?
“或許是她淚腺太發達?不哭就會難受?”她猜測道。
雖然不清楚淚腺是什麼東西,但她話裏的諷刺,卻是明眼人都聽得見的。
哭聲戛然而止,隨後,愈發劇烈的哽咽起來,“姐姐,我……我究竟有哪裏做得不好?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要針對我?我真的把你當作是最好的姐妹……”
上官雨墨哀切的啜泣著,將受盡委屈的妹妹形象,演繹到淋漓盡致。
上官若愚嘴角微抖,好姐妹?臥槽!她怎麼說的出口?
“其實你在我心裏,也是我的好妹妹,真的。”比無辜?她也會!
“……”這是被她的無恥打擊到的羅亞。
“……”這是整個愣了的上官若愚。
她究竟有多不要臉,才說的出這種話?
“你的臉皮真是夠厚的。”羅亞似笑非笑的說道,可她打從心裏認為,上官若愚幹得漂亮!
對待不順眼的人,就得狠下心腸,她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對手。
“承蒙誇獎。”某人不僅沒感到受辱,反倒當作是讚美收了下來。
羅亞徹底被她的無恥擊敗,和這女人鬥嘴,她真心沒有贏過一回。
“噗哧。”看著自家姐姐再次吃癟,羅子清實在是忍不住,竟噴笑出來。
“好笑嗎?”一記眼刀咻地刮向她。
她慌忙搖頭,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羅大小姐,這種冷暴力的手段,是不道德的,我們不能阻止旁觀者說出真相。”上官若愚涼颼颼諷刺道,但眼裏,卻閃爍著零星的笑意。
“真相?”她口中所謂的真相,便是自己在她手裏吃癟,是一件特好笑的事?
“是啊。”頂住她淩厲的目光,她坦然點頭。
“……”為了不把自己給氣死,羅亞果斷決定不和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計較。
三人再次將一旁的上官雨墨無視,仿佛她這個人不存在似的,我行我素的聊著天,鬥著嘴。
上官雨墨滿心的尷尬,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可惡!她們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這一切都是上官若愚這個賤、人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她,羅亞不會遠離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又怎麼可能陷入這般難堪的境界?
她果斷的將怒火轉移到上官若愚身上,認定,她正是為自己帶來災禍的源頭。
“你的表情好醜。”就在她怒瞪時,耳畔,忽然響起一道脆生生的聲音。
心頭一凝,她忙斂去麵上外露的情緒,淚眼婆娑的抬起頭,隻見上官玲正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站在她的麵前,專注的審視她。
“我……”她想要解釋。
“剛才人家看見你在瞪娘親!”上官玲撅著嘴,“你是不是想對娘親做什麼壞事?”
“我沒有……”一個女孩子的話,隻要她不承認,不會有人相信的。
“哼,娘親說過,犯了錯的人,通常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娘親,是吧?”為了表示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上官玲還轉過頭,向她求證。
“貌似是這樣。”某人含笑點頭。
“看吧,你剛才一定是想對娘親不利!”哼,別以為她沒有看到,她剛才的表情,比老哥發火的時候,還要可怕。
“我真的沒有。”蒼白的解釋,配合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自覺想要去相信,想要去安慰她。
奈何,這種表情隻對雄性生物管用,沒辦法打動在座這幫鐵石心腸的女人。
“裝腔作勢,上官雨墨,如果本小姐是你,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敢露麵!你倒好,還裝模作樣的跑到外頭來,知道你這樣子有多讓本小姐惡心嗎?”她的話,直白卻也殘忍。
當初,她拿上官雨墨當作朋友,哪怕私底下偶有比較,偶有羨慕,偶有爭鬥,但還是有著一份感情在。
可她回報給自己的是什麼?每次,替她出頭的人永遠是自己,而得到好名聲的,永遠是她!
羅亞深深的覺得,那些被她愚弄的過去,簡直是自己人生裏的黑曆史,隻要回想起來,她整個人就不好了。
“阿亞……”上官雨墨臉色瞬間慘白,柔弱的身軀微微踉蹌幾下,似要跌倒。
上官玲立馬後退,要是她真的跌倒,砸傷自己可怎麼辦?
“本小姐說過,別用這種稱呼叫本小姐,本小姐和你不熟。”以前有多看重她,現在就有多痛恨她,厭惡她。
羅亞雖說頗為任性,又有著千金小姐的嬌縱,但她的世界,卻是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