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幹嘛啊,人家在找娘親的下落呢,你別搗亂。”上官玲憤憤的掙紮著。
“她應該無事。”羅亞眸光一閃,壓下心裏的傷感,強撐著驕傲的麵具,安撫道。
“娘親說過,不想笑就比笑,你笑得好難看。”上官玲心直口快的說道,揭穿了她的偽裝。
上官白深深的感到無力,她就不能偶爾聰明一次嗎?戳人傷疤什麼的,太缺德有木有?
“抱歉,我妹妹不懂事,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妹妹犯了錯,作為哥哥,他必須要站出來,替她說情,上官白老成的向羅亞表達歉意,神色真摯。
羅亞有些失笑,低落的心情,在麵對著這兩個可愛的寶寶時,略有好轉。
“不用擔心她,你們的娘親能耐很大,不會有什麼事,天色不早,不若本小姐暫且送你們回府?”他們留在宮中不合規矩,羅亞也不放心將兩個小家夥留在這兒,於是乎,主動提出要送他們回家。
“不要,人家要待在這裏等娘親回來。”雖然她很喜歡漂亮姐姐,可她更喜歡娘親。
上官玲難得的忍住了和美女近距離相處的引誘,立場變得格外堅定。
上官白讚許的看了她一眼,爾後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們想等娘親回來。”
見此,羅亞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臨走時,她差人去知會九公主一聲,讓她過來關照兩個小家夥,有九公主在,他們倆應當不會有什麼事。
目送她離去後,兩個小家夥坐在殿外的台階上,小小的身軀,沐浴在月光中,不停張望著四周,尋找著那兩抹熟悉的身影。
“老哥,你說娘親和白發哥哥究竟幹嘛去了?”上官玲托著腮幫,眨巴著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弱弱的問道。
“你不會自己想嗎?”上官白的語氣不怎麼好,娘親一定是出了事,不然,她怎麼可能把他們拋下?
“人家就是想不到,才問你嘛。”她不高興的撅起嘴巴,“老哥是笨蛋!”
“……”他有哪兒惹到她了嗎?上官白倍感無力,正所謂好男不和惡女鬥,他愣是忍住了想要反擊的衝動,撇開頭,拿後腦勺對著她,將她忽視得徹底。
另一邊,南宮無憂一路抱著昏迷的上官若愚,飛速掠過皇城上方,速度快如閃電,幾個起落後,便從二皇府的高牆上方飄落,踹開新房的木門,將她小心翼翼的放置到床榻上。
側身椅座床沿,他凝眉為她把脈,脈搏依舊正常,仔細檢查過她的身體,除卻後頸上那塊青紫的痕跡,再無任何外傷。
看上去,應該是被人打暈的。
“夜月。”他重重一喚,一路在暗中尾隨歸來的夜月,慌忙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
“屬下在。”
“誰傷了她?”他漠然問道,眸光犀利,如一把利刃,刮過夜月的心髒。
他恭敬的麵容略微有些緊繃,尼瑪,主子的眼神好淩厲,若是主子知道,人是被自己打暈的,那他豈不是會死得不能再死嗎?
夜月再次為自己輕易答應上官若愚的要求,感到後悔,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哪怕是讓她自個兒撞樹,他也絕不會出手。
他心虛的低垂下頭,躲閃開南宮無憂銳利的注視,他的反應,讓南宮無憂心裏有了些許猜測。
“你幹的。”並非是疑問,而是近乎篤定的陳述。
平靜到難以察覺情緒的腔調,讓夜月的心跳驟然加快,險些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他彎下腰,不安的跪在地上,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砰。”迎麵一股浩瀚的內力,如強悍的氣浪,向他拍來。
胸口被筆直擊中,人如斷蝶,整個化作一道華麗的拋物線,無情的撞擊上後方的木門,重重撞了上去。
門框被撞得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上方,有簌簌的塵埃從縫隙中落下。
“哇。”一口殷虹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噴出。
搖搖晃晃的順著木門跌落在地上,他連擦一擦嘴角的血漬也不敢,迅速跪好,“請主子恕罪。”
“不論是何種原因,傷了她,便是罪無可恕。”他低垂眼瞼,細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眼角四周,投射出一圈淡淡的陰霾。
嗓音冰冷,透著一股寒氣。
夜月除了苦笑,再無任何感覺,作為奴才,主子說他錯了,那他便是錯了,即使他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辯解。
“滾出去。”南宮無憂不願再看到他,若不是因為他跟隨自己多年,僅憑他傷到她此事,將他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一抹暴虐的殺意,飛快掠過他的眉眼,平穩的氣息,有短暫的絮亂,如火山,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