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何非議,與孤何幹?”風瑾墨慵懶的反問一句,熠熠生輝的桃花眼中,好似有邪肆的光芒正在流淌。
“你該不會真對我有啥非分之想吧?勾引有夫之婦是不道德的,親,你要迷途知返啊,別一條道走到黑。”上官若愚急忙勸道,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拚命的想要把手給抽出來。
她的力道太大,在掙紮間,手腕上不禁浮現了一圈紅色的印記。
見此,風瑾墨隻能無奈的鬆開手,方才,他不過是一時衝動,才會去牽她的手,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他不曾細想,他做事向來隨心,想要做,那便做了,需要理由嗎?
但見她不願,他也不舍得勉強她。
“若孤說,或許對你真有那麼幾分想法呢?”他半真半假的問道,雙眸靜靜的凝視著她,那目光,如夜空般深邃,卻又好似孤雲,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上官若愚打從心裏對這番話不信,嗤笑道:“得了,來來來,好好給我說說,類似的話,你對多少女子說過?恐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世間誰人不知,北海國太子,紅顏滿天下,就他這招蜂引蝶的能力,對甜言蜜語還不是手到擒來?
“嗬,”他輕笑一聲,微微眯起的雙眸,遮擋住了眸子裏一閃而過的認真,“你倒是了解孤。”
“廢話,怎麼說你也是我曾經相中的未來女婿,我能不好好考察一番嗎?”她翻了個白眼,舊話重提。
這一聲未來女婿,立馬讓風瑾墨聯想到了最初相遇時,不愉快的記憶。
麵色有些發黑,“小玲胡鬧,你也跟著她胡鬧?什麼未來女婿,那分明是……”
“臥槽,你想不負責任?”雙目瞬間瞪圓,大有他要是敢反口,立馬把他吞掉肚子裏的架勢。
一滴冷汗悄然滑下他精致的麵容,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孤何時說過要負責?”他和小奶包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這負責一說,又從何說起啊?
“我問你,你是不是曾經和小玲單獨相處過一夜之久?”她雙手叉腰,指著風瑾墨的鼻尖,沉聲問道。
“是,可……”那是因為她偷偷藏到自己的馬車裏。
“好,我再問你,當時被我發現,你們是不是曖昧的抱在一起?”她再問,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是,但……”那也是因為當時遭遇到山賊攔道,才會有那樣的畫麵出現。
“你承認就好,你這碰也碰了,抱也抱了,現在卻要翻臉不認賬,做人沒你這樣的啊!可憐我那女兒,這麼小就被人給定下終身,還以為,長大以後,能給嫁給你,她這一番深情,卻換來你這白眼狼的敷衍,哎呦,小玲她不知道得有多難過,多傷心啊。”說著,她佯裝悲傷的抬起胳膊,偷偷摸著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
風瑾墨徹底語結,話都被她一個人給說完了,他還能說些什麼?
他現在隻覺得胃疼,至於剛才那點漣漪異樣的情緒,這會兒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會喜歡上這麼不招調的女人,他的審美能力,果真出問題了吧?
莫名的,他心裏升起了一股深深的自我懷疑。
“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從左側,一處山石林後傳來。
兩人迅速扭頭,一個麵露詫異,一個則眸光冰冷。
“臣女……臣女並非有意的……”北海國師的獨女蘇幽夢,戰戰兢兢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特驚恐的解釋道。
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躲在這裏偷聽,而是剛從禦花園裏退出來,想透透氣,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上官若愚下意識看向風瑾墨,衝他眨了眨眼睛,這事要怎麼解決?
他麵色微沉,已經不想去回想自己方才丟臉的一麵,“方才之事,孤不想再看到有第四人知曉。”
“是,是。”蘇幽夢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連行禮也顧不上,就跟身後有鬼在追趕似的,撒開雙腿,拚命往前狂奔。
“我去,她這是被鬼在追呢?你說你這人,好端端的,嚇唬人家姑娘幹嘛?”上官若愚一臉打抱不平的表情,搖搖頭,“還說什麼憐香惜玉,你剛才那是憐香惜玉的人該有的態度嗎?親,你這樣子,讓我將來怎麼把女兒放心的交給你你喲。”
“我們能別提這事了嗎?”風瑾墨再次感到無力,被人偷窺的火氣,如今竟詭異的化作了滿心的無奈。
這女人,擁有一種能把一件特別嚴肅的事,弄得讓人啼笑皆非的本事。
“為毛?這事很重要有木有?”話音剛落,後方,落後幾步的兩個小家夥,終於追了上來。
上官玲委屈的雙眼含淚,正站在半步外,眼淚婆娑的瞅著他們倆。
“幹嘛,誰招惹你了?”上官若愚立即放下了心裏的惡趣味,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