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微微一愣,神色頗為尷尬。他在淮陽門內,即使掌門周逍遙也對他畢恭畢敬,什麼時候有人如此和他說過話,原本壓抑在內心的憤怒,如衝出堤壩的洪水一般爆發而出,“想要我走,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話中說的是你們,而不是淩天齊一人,顯然也把雨蝶算在其中。
淩天齊暗自歎息一聲,對方既然如此衝動,他真的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了事,“你真不走?”最終,他還是想給對方一次機會。
趙天根本沒有把淩天齊的話放在心裏,他認為對方怕了他,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你動手吧!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讓我走,我立刻就走,以後決不再追求雨蝶。”
敢作敢當,也算是一個漢子。
淩天齊點點頭,道:“好,希望你記得今天的話。”體內真力一放,輕快的震開雨蝶,身影一閃,快似鬼魅般出現在趙天的身前。
趙天反應極快,從儲物袋中召出一件飛刀形態的法器,對著淩天齊直射而去。
淩天齊沒有施展武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法器,迎了上去。
這件法器是進門的時候,淮陽門分配給弟子最普通的法器,如果按等級來劃分的話,這法器最多隻能算是一件低階法器。
法器威力不大,也限製了淩天齊的攻擊,但他把三昧真火運用在其上,其威力便可與高階法器媲美。
兩道法器在空中接碰,一觸即開,淩天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而趙天卻退後了三步,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三昧真火?”趙天並沒有攻擊,雖然他擁有頂階法器,但如此拚鬥下去,他即使戰勝,也十分艱難。
淩天齊微微一笑,對方身份特殊,他還是想解釋一下,“三昧真火是我無意中學到的,有什麼不可?”
趙天收起法器,點頭道:“你確實有讓我離開的資本,但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剛才鬥法,已經讓他感覺到那三昧真火中蘊含的驚人熱量,如果對方不顧一切的以三昧真火攻擊,很可能要傷到他的神識。
在淮陽門中,趙天一直在高高在上的天才,現在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年輕,道術還要奇妙的人,心裏不禁憤怒起來。但他也是一個能隱忍之人,知道什麼時候要做什麼,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憤怒,道:“希望以後有機會,我們還可以鬥法。”
流光閃動,趙天駕禦著飛刀淩空而去,樹林內又恢複了平靜。
雨蝶長長了鬆了一口氣,感激道:“天齊,謝謝你。”
淩天齊轉過身,看見雨蝶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道:“以後注意點,他不會這麼放過你的。”剛才簡單的幾句對話,他已經看出,趙天這個人還是有些城府,居然能在最後關頭壓製住內心的憤怒。
雨蝶點點頭,歎息一聲,道:“這個我知道,可我在淮陽門內沒有勢力,根本沒有辦法。”
淩天齊微微一笑,勸說道:“做好自己的事,我想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做什麼。”
雨蝶搖搖頭,並不認同淩天齊的話,低聲道:“不一樣,你是男人,修為又到了旋照期,他確實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對什麼。但我不一樣,一個小女子,他若是對我用強,你說……我,我該怎麼辦?”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淩天齊還真怕女人在他麵前流淚,心裏一時不忍,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記得來找我。”說完,這話,他看到雨蝶激動的神色,就有些後悔了。
果然,雨蝶一個健步,來到他的麵前,輕輕地哭泣道:“天齊,你知道嗎?從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淩天齊無比尷尬,他從來沒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輕拍著雨蝶的後背,道:“別多想了,一切都過去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雨蝶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給了他一些修煉的秘籍,並囑咐淩天齊,不要告訴任何人。
淩天齊自然知道,私自傳授道術的後果,滿口答應下來。
剛回到洞府,還未做下,一張傳聲符便飛了進來。
傳聲符入手,淩天齊把神識輸入到其中,一個聲音隨之而出,“淩天齊師兄,你住在這裏嗎?”
淩天齊知道,這是進入洞府前,對方感受到洞外的陣法,以神識傳來的聲音。
一個閃身,淩天齊來到外洞,並打開陣法,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站在其外,不禁問道:“你是?”除了雨蝶以外,他沒有把洞府所在的位置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