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旋輕咬著下唇,突然起起身來,看向淩天齊,道:“是他。”這一刻,她的眼中隻有淩天齊一人。
廉克微微一愣,而後也站起身來,道:“旋兒,這個玩笑可不能開,我聽廉飛說,他是你遠房親戚,你應該知道,親戚之間決不允許成婚。”
方榮神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沒想大自己的妹子居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忙說道:“廉克叔叔,他雖然是我家親戚,但已經沒有太多的血脈關係了。”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嘀咕道:“什麼血脈關係,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
這個時候,方榮心中有些擔心,他生怕廉克一時衝動,把他們一家告上官府。
東蘭國有明確規定,近親之間不允許成婚,否則男女都要浸豬籠。
浸豬籠一種比較殘酷的私刑,豬籠用竹篾紮成,呈圓柱形,作網狀,網口頗大,一端開口。把人放進豬籠,在開口處困以繩索,吊起來,放到江河裏淹浸,輕罪者讓其頭部露出水麵,浸若幹小時;重罪者可使之沒頂,淹浸至死。
廉克沒有理會方榮,冷冷地看著方旋,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們之間真的沒有血脈關係?”
方旋轉過頭,凝視著廉克,肯定地說道:“沒有!”
“啪!”的一聲,廉克一掌拍打在桌子上,森然道:“很好,你和他既然沒關係,那就好辦了。”說著,從懷裏拿起一個藥瓶,從裏麵倒出一枚米粒大下的藥丸,一口吃了下去。
與此同時,廉飛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淩天齊神色一變,驀地站起身來,看著廉克父子兩人,道:“你們在酒水裏下毒?”他感覺到身體內如一團火,神誌也漸漸地變得模糊。
廉克哈哈一笑,隨手仍下藥瓶,道:“不錯,酒水裏是做了手腳,但卻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淩天齊緊握拳頭,一個閃身出現在廉克的身前,右手如幻影一般落在廉克的脖子上,而後卡住了他的喉嚨,森然道,“快點拿出解藥,不要我……”後麵的話還沒說出,身體一軟,全身的力氣頓時消散。
廉克手臂猛然抬起,對著淩天齊就是一拳,淩天齊不禁後退了三步,微微的喘息著。
那一拳,直中淩天齊的心口,如果是普通人,這一拳之下即使不死,也要半個月無法起床。
廉克猛然轉身,剛想再次出手,見淩天齊好端端的站三米外,除了輕微的喘息外,並沒有大礙,臉色不禁一變,凝聲道:“小子,看不出來,你是武壇之人,有兩下子。”他沒有出手,而一臉警惕的看著淩天齊。
一旁,方旋驚呼一聲,軟到在地上,呼吸聲同樣變得急促。
“小妹!”方榮邁開腳步,剛想向方旋跑去,也手腳發軟的跌倒在地上。
“卑鄙!”淩天齊低罵一聲,臉色變得紅暈起來,喘息聲雖然沒方旋那樣粗重,但也十分不穩定。他的手腳同樣發軟,若不是他身體強壯,經脈堅韌,這個時候連站起來力氣都沒有,早就像方旋那樣跌倒在地上了。
淩天齊心裏哪還不明白,那酒水裏麵放了什麼,冷聲道:“我再說一次,把解藥拿出來。”他的身上釋放出一股龐大的氣勢,桌子上的碗筷在這股氣勢的影響下,劇烈的顫抖起來,大有從桌子上跌落的趨勢。
廉克臉色一沉,不禁後退了幾步,才說道:“你,你是什麼人?”他可不認為淩天齊是普通人,畢竟一般人沒有這樣的能力。
除了方旋以外,所有人看向淩天齊的神色都變。
廉克父子是擔憂和懼怕,而方榮則有些好奇。
方旋並沒有這樣的神色,眼中多了一些期待。因為先前,她就聽淩天齊說過修道者的事,看到淩天齊的此刻的樣子,把下午說的話回憶了一遍,心裏隱隱覺得淩天齊就是哥哥經常說修道者,那些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強大存在。
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可以讓周圍的桌椅產生反應,傻子也能看出來,淩天齊肯定不是一名武壇高手。畢竟武壇高手練到極致,最多以內力施展強大的武藝,卻無法讓氣勢產生實質一般的攻擊力。
淩天齊冷冷地看著廉克父子,眼中一道殺意閃過,聲音冰冷地問道:“拿還是不拿?”他聲音雖然不大,卻好像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回蕩一樣,震懾著每個人的心神,讓他潛意識中產生無限的恐慌。
廉克神色緊張,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剛想扔給淩天齊,一隻手卻阻攔了他。
“父親,你又何必怕他。”廉飛一個健步站在父親的身前,一臉笑意的看著淩天齊,眼中毫無畏懼之色,“他中的可是修道界中失傳的毒藥——‘春心丹’,即使他是一名修道者,中了這種逆天級的丹藥後也無法施展出任何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