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近八百年,對於周洋來說,生死已經看的很淡了,與其平地坐化,還不如臨死前體會一下傳說中的秒天山脈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他甚至慶幸能死在秒天山脈中,畢竟許多修道者終其一生都無緣進入一次。
淩天齊麵帶微笑,點頭道:“不錯,是我們救了你,我叫淩天齊,她是碧藍。”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碧藍。
碧藍相應地點了下頭,而後向淩天齊走去。
周洋雖然受傷,但他畢竟是元嬰期的高手,元嬰期的強者殺死金丹期的修道者,隻需動一下拇指便能解決。故而,碧藍才走到淩天齊的麵前,在她認為,淩天齊的身邊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她就不信淩天齊在救治對方的時候沒有動什麼手腳。
看到淩天齊一臉微笑,毫不擔心的樣子,碧藍更加肯定剛才的想法是對的,腳下的步伐無形中又加快了幾分。
由於兩人身高相差不多,女的俊俏,男的穩重,遠遠看出,確實像是一對仙侶。
起碼這個時候,周洋便是這麼認為,但他看向碧藍的眼神,微微帶著不解,因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異常的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但仔細一想,去也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裏遇見過。
周洋把紊亂的思緒壓在心底,剛想說話,卻感應到體內的真力已經全部恢複,失聲道:“怎麼可能。”
說完這話,周洋臉色一沉,似乎想起什麼,忙在體內檢查了一遍,卻發現體內沒有什麼異樣,看向淩天齊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自然了,“你們救了我,並且恢複了我全部的真力?為什麼沒在我身上動手腳?”他身影一動,便站起身來。
碧藍臉色一沉,難以置信的看了淩天齊,她不相信淩天齊沒有在他身上動手腳,但看周洋的樣子,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難道淩天齊精通藥道,能煉製出逆天級的丹藥,讓元嬰期的修道者都無法覺察?
就在碧藍胡思亂想之時,淩天齊上前一步,友好的笑了一下,道:“道友,難道你認為,我們救你,就是為了某種目的嗎?”他聲音不卑不亢,鏗鏘有力,隱隱中還帶著一股光明磊落的傲氣。
此話一出,碧藍和周洋同時一愣。
碧藍知道淩天齊救周洋有著一定的目的,卻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得如此光明磊落。
而周洋愣神卻是因為內疚,忙拱手賠歉道:“這事是周某問的太唐突了,不應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著,對淩天齊行了一個禮。
行禮,修道界中隻有晚輩對前輩,即使有救命之恩,也從未見過元嬰期強者對金丹期修道者賠禮。
碧藍修道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對淩天齊的印象又敬佩了三分。
這人果然有幾分能耐,隻是不知道他救對方到底為了什麼,恐怕和自己一樣,幫助他離開這片大陸吧!可是,他究竟來自哪片大陸,到底什麼樣的地方,能培養出他這樣的奇才,如果有機會,真想跟他一起過去看看。
碧藍看著淩天齊的背影,心裏暗暗想著。
淩天齊並沒有阻攔周洋,倒是受了這一禮,即使周洋修為高上一籌,但救命之恩和一枚逆天級的丹藥,也不是一個元嬰期的禮可以換來的。
等周洋靈行完禮之後,淩天齊毫不做作的說道:“道友,既然你已經醒,我倒是有一些事想問你。”
周洋並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對方救他一名,這點要求很正常,於是道:“淩老弟,周某年長一些,就厚著臉皮做一回為兄了,以後淩老弟稱呼我一聲周兄即可。”他看得出來,淩天齊一直喊他道友,並沒有喊他前輩,顯然不想那般稱呼他。想想也是,自己的命都是他救得,有什麼資格在他麵前做前輩。
說到這裏,不等淩天齊回答,周洋又對著淩天齊了碧藍拱了拱手,感激地說道:“在下周洋,感謝淩老弟和……和弟妹相救。”他本想直呼碧藍的名字,但一想,這麼喊有些生分,看兩人生活在一個洞府內,應該是仙侶關係。
聽到這話,淩天齊心中一陣苦笑,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反正他和碧藍沒有關係,也懶得解釋。
碧藍俏臉卻一陣通紅,剛想解釋,卻聽到周洋道:“弟妹,你和淩兄在一起沒多長時間吧!嗬嗬!我是過來人,剛在一起時,麵對外人難免有些不自在,以後時間長了,就好了。”他見碧藍臉羞紅,誤以為碧藍和淩天齊在一起的時間太短,聽見有人喊她弟妹,才會露出害羞之色。
“咳咳!”淩天齊見周洋越描越黑,輕咳一聲,忙轉移話題,“周兄,不知你對秒天仙子的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