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赫接下來的話,不但沒有說到劉浪的心裏去,還讓他吃驚不已。
隻見張赫微微一笑,緩緩地說道:“劉浪師兄,我覺得……我做適合當掌門。
劉浪愣了,他身邊四人也是一愣。
因為再怎麼算,也輪不到他張赫,輪不到他這個剛突破到金丹期修為的人來當淮陽門的掌門。
“啪!”劉浪憤怒之下,按在的椅子扶手上的雙手猛然發力,生生的把護手抓成了木屑。
劉浪站起身來,凝視著張赫,質問道:“張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眼中寒光閃動。一股殺意彌漫在全身。
張赫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沉聲道:“劉浪師兄,我說的是心裏話。”他視線在四人身上一掃而過,繼續道:“你們的修為高於我,威望亦然不是我這個剛到金丹期修為的弟子可以比擬的,但……”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門內這麼多弟子,你們卻領導不了,因為……你們沒有那個實力。”
其餘的三人,聽到張赫的話後,同時站起身來。
四人憤怒了,這是什麼邏輯,他們不配做掌門,難道你這個毛頭小子適合嗎?
張赫確實不大,年齡不過三十多歲,加入的時間也不張,手下的弟子隻有可憐的十幾人。
劉浪一步步走向張赫麵前,怒不可遏道:“今天你若給不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我不念師門之情。”他瞥了一眼淩天齊,暗暗做著一個殺的手勢。
那三名修道者會意,其中一個身來到劉浪的身前,另外兩人則化為一道流光,遁向淮陽殿的門前。
這一舉動,用意再明顯不過。
如果張赫不能說出讓他們滿意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什麼門派之情,什麼道德觀念,在這個時候都沒有權利重要。
若是能當上掌門,可以得到大量的修煉秘訣,大量的靈石丹藥。
巨大的利益麵前,殺死一個同門師弟又算得了什麼?
張赫歎息一聲,也站起身來,道:“師兄,你在逼我出手嗎?”他聲音不大,卻滿是無奈。
劉浪冷冷的笑了笑,不屑道:“你那點修為,能殺死我們嗎?”說著,他看向淩天齊,開口說道:“你是張赫的朋友吧!如果你站在他那邊,那老夫隻要把你當作門內的叛徒了,如果你現在離開這裏,我可以放你一命。”
淩天齊沒有回答,看了劉浪一眼,臉上滿是笑意。
這笑容,似可笑,似不屑,似憐憫,似同情……
總之,劉浪在這一眼中,看出無數的感情色彩,身為微微一愣,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那感覺十分奇怪。但不等他深思下去,便被掌門的欲望衝散了,怒喝道:“仙界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不闖進來。”
“唰”的一聲,劉浪身前浮現一把長劍模樣的法寶,指向淩天齊。
這法寶的樣式,同淮陽劍有幾分相似,顯然劉浪修煉過淮陽術。
其餘三人,也祭出各自的法寶,法寶同劉浪的如出一轍。
四人身影一閃,來到大殿中間的一塊空地上,張赫低喝一聲,身體飄然而起,越過三人的頭頂,懸浮在空中,手中一道法決打出,低喝道:“布淮陽劍陣。”三人聽後,同時打出一道法決,身前劍芒閃動,凝聚在他們的身前。
淩天齊突然轉過身前,看到四人身前懸浮的劍芒,笑了。
這劍陣同他修煉的凝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一個以一人威力施展出來,一個借用眾人的威力。淩天齊可以感應到,這四人施展出來的劍陣,威力不弱,並且是劍道之術,如果他們同時擊殺張赫,這一擊之下,張赫必定肉體別毀,重傷而死。
張赫微微一愣,道:“想不到逍遙真人把劍陣之術傳給了你們。”
劍道之術,淮陽門內隻有上古一本秘籍上有記載,那秘籍並沒有保存在淮陽祠堂內,因為修煉之法隻有曆代掌門才會,口頭相傳。故而,除了掌門之外,沒有人知道修煉方法,即使修煉過劍身的劉浪等人,也不知道具體的陣法,隻知道其中的幾種而已。
劉浪懸浮在空中,黑衣在無風的情況下,突然搖曳起來,他一道法決打出,懸浮在身前的法寶驟然山洞,道道劍影中來到張赫的身前,而那把法器之後,跟著上百道劍芒,隻要張赫打出法決,上百道劍芒便會同法寶一起,落在張赫的身上。
張赫心裏也緊張不已,如果這個時候淩天齊不在他的身後,他恐怕要投降了。
劉浪身上散發著龐大的殺氣,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淮陽劍交出來,如果你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命。”他聲音冰冷無情,倒有幾分殺手的樣子。
淩天齊微微一笑,剛想站起身來,淮陽殿外兩道流光閃過,兩道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感應到有人到來,劉浪下意識的轉過身,同時喝道:“什麼人,膽敢直闖淮陽殿?”話剛說完,劉浪便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微微一愣後,感應到對方的修為。懸浮在空中的身體,仿佛觸電一般顫抖起來,隨即從空中掉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