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可以肯定,他絕對沒見過這個字。
這個字,天絕門的弟子都知道,是一個“絕”,門內弟子的衣袖上都繡著這個字。
然那個石門,估計這個世界上除了淩天齊以外,沒有人認識了,那個造型有些像前世古代的牌坊。
牌坊,是封建社會為表彰功勳、科第、德政以及忠孝節義所立的建築物。也有一些宮觀寺廟以牌坊作為山門的,還有的是用來標明地名的。而淩天齊設計的這個牌坊,則和古代山門有些相識。
山門之下,站著兩名身穿白衣的弟子,兩人臉色肅然,看著山下的一舉一動。
李光看到這裏,下意識的散發出神識,落在那兩名身穿天絕門道袍的弟子身上,原本由於驚訝而張大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因為……
居然感應不出對方的修為。
這個結果,直接讓李光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李光也有金丹期的修為,感應不出對方的修為,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一個門派中,看守山脈的就有不亞於金丹期的修為,而眼前看守山脈的,難道是元嬰期強者不成?
天方大陸上,元嬰期強者,哪個不是修煉好幾百年的老怪物,被個大門派供在門內,封為長老。
而這天絕門,居然讓這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強者來看守山門。
李光頓時有種不真是的感覺,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光才緩過神來,大口的吸了你下新鮮的空氣,穩住內心驚駭的情緒,才一步步向山門下走去。
此刻,李光臉色神色異常的緊張,哪還有來時那副不以為然的態度,仿佛一個受了驚訝的小鳥,不敢亂飛。
來到山門下,李光忙對著山門前的兩名修道者拱手行禮,“兩位前輩,在下天魔宗弟子李光,想見貴門掌……門主。”由於太過緊張,差一點說錯了話,險些把門主說出了掌門。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天絕門與其它門派的規矩並不相同,掌門被稱為門主。
掌門和門主,雖然表麵看起來相同,但有許多地方卻大相徑庭。
天方大陸上,掌門的權利十分有限,隻能管理門內一些簡單的事務,一些大的方向,還要取決門內的長老。而天絕門卻不同,門主仿佛帝國的皇帝一般,至高無上,擁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即使殺死門內長老,也是一句話的事。
天絕門兩名弟子聽了李光的話,隻是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右邊那名弟子低聲道:“有手令嗎?”
“手……手令?”李光微微一愣,反問道,“什麼手令?”
那弟子也不生氣,麵色依舊肅然,解釋道:“就是掌門,或者兩大長老發布的手令,證明你的身份,以及同意你前往門內。”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沒有手令,你也可以出示天絕牌,效果是一樣。”
李光雖然得到天絕門的一些情報,但卻不了解天絕門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規矩。
天方大陸上,凡是修道者想見掌門,不過讓門內的弟子通風報信下即可,哪有出示什麼手令和天絕牌的。
“什麼天絕牌,我連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李光心裏嘟囔了一句,嘴上卻問道,“兩位前輩,不知道能不能進去通報一聲。”
那弟子眉頭一緊,落在李光身上的視線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道:“沒有手令和天絕牌,任何人不能進入門派,即使有天大的事也不行。”他的聲音冰冷無情,同淩天齊的聲音微微有些相似,沒有半點斑駁的餘地。
如果是平時,李光聽到這話,當時就火了。但現在,被天絕門弟子冰冷的視線一看,仿佛澆了一頭冷水,哪還有半點反駁的念頭,忙說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第一次來貴門,並沒有手令和天絕牌。”說著,身上拿出一個儲物袋,就要遞給那名弟子。
可是,李光手中的儲物袋,剛遞到一半,便生生地停了下來。
李光拿出儲物袋,看著那名天絕門弟子,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
天絕門弟子冷哼一聲,怒聲道:“你這是賄賂我嗎?”
李光心裏那個鬱悶,這個舉動,傻子也能看出這是賄賂,可麵對天絕門弟子那冰冷的眼神,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一個字,隻能努力的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道:“兩位前輩,這是在下的一點小意思,請……”
笑納兩個字還沒有說出,李光便感應到兩股憤怒的氣息鎖定在他的身上。
一直說話的那名弟子,森然道:“給你一個呼吸的時間收起來,否則的話……”說完,原本冰冷的眼神突然犀利如劍,狠狠地落在李光的身上。
李光心中大駭,忙收起儲物袋,並小聲的問道:“兩位前輩,沒有手令真的無法上山?”
那弟子冷聲一聲,反問道:“剛才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