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卻僵住了身體,遲遲都沒有反應。
看著她如斯模樣,沈青淵的心中劃過莫名的情愫……
不知為何,他不想讓白芍看到這一幕。
沈青淵手腳極快地拎起了白芍的衣領,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地上一扔。
他的聲線冗長:“你來這裏幹什麼?”
“實在抱歉,打攪了主上的好事……”抑製不住心中的醋意,白芍刺了沈青淵兩句。
她的眸光黯淡,卻不見淚光。
“怎麼?就準你有情夫,不準……”話說到一半,沈青淵才隱約察出不對。
他徹底黑下了臉:“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冷風刮在身上的刺痛,足以讓白芍恢複理智。
但她卻忘不了剛剛房中的那一幕……
“主上,我這次過來,是有事要稟,”白芍強壓下心中的痛楚,公事公辦的語氣:“許挽婉圖謀不軌,想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白芍就已然挨了沈青淵重重的一耳光。
“這種胡話未必是你能夠隨便胡說得?!”沈青淵眼神之中的憎惡刺痛了白芍的心。
“我與婉婉自幼青梅竹馬一道長大,感情深厚……她是什麼性格,我難道還不清楚不成?她斷不會幹出這樣的事!”
“倒是你--白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到她的頭上也就罷了,如今竟還用這樣的話來誣陷她?你究竟是圖得什麼心思?!”白芍許久沒有見過沈青淵這樣動怒。
好像每每,都是為了許挽婉。
白芍的眉眼之間帶上了自嘲,在他的心裏,她又能算什麼?
“知人知麵不知心,”半晌後,她喃喃著道了一句:“竹子……你就信我一次,我當真沒有騙你,許挽婉她心懷不軌……”
她極力地解釋著,隻盼望沈青淵能夠相信她,哪怕隻是一點點都好。
白芍將方才聽來得那些,托盤而出:“五日後,他們就會采取行動,要取你性命,無論你信不信我,你都一定要小心一點……”
從前,白芍最是喜歡叫他竹子。
可是……曾幾何時,她再也沒有這樣叫過他。
他也沒有再聽到過這個親昵的稱呼。
沈青淵垂下眉眼,一時間,心中竟是有些動搖。
“婉婉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他斂眸望向她,仍是在堅定著最初的觀點。
畢竟……婉婉從未習過武功,隻是一個肩不能抗的弱女子,連傷到他都是一件難事,又怎麼可能取得到他的性命?!
可當他對上白芍那雙清澈的眼眸時,沈青淵心中微微一顫。
“或許,是她聯係到了外人……”白芍猜到了沈青淵的心思。
方才隔著一張木門,她沒能聽得清楚。
而沈青淵卻驀然想起,那日她私會左淩的事情……
她還讓左淩帶著她走!
沈青淵更是不信了。
他冷笑出聲,眼神狠戾,話語諷刺:“婉婉素來足不出戶,又有哪門子的外人可以聯係?”
“倒是你,赤炎教與玄清閣是死對頭……如果是說你聯合了左淩,要來殺我的話,倒是有可能……”沈青淵冷著眼。
白芍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房,她的眼神茫茫。
他不是不知道她對他的忠心與情愫!
如今他這樣說,可不是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沈青淵彎了彎嘴角:“咱們不如就來賭一把。”
或許是因為白芍的話,沈青淵的心裏也存了疑慮。
他的腔調,隻足以讓他們二人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