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冰冷冷的凳子上,麵對警察叔叔威嚴之色,腰杆都比平常任何的時候坐的都要直。
警察叔叔對我們進行思想教育時,我們大氣不敢哈,哪怕心裏滿是委屈都不敢吱聲。
經過十五分鍾的思想教育後,需要簽字留檔才能走人。
簽名時,榆木臣湊到我耳邊說:“你行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教育得這麼慘。”
我狠狠鄙視他,陰測測道:“要不是你非要逼我,至於輪到這種地步嗎?”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半夜兩點半。
手機沒電關機了,口袋也空空如也,此刻,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沒了手機仿佛是個廢人。
路上連台車影都沒見著,看來回家是沒戲了。
不過某人比我更慘,榆木臣被我硬拉出來的,連手機都沒帶。
我倆無聲地站在警局門口,忽然間一陣夜風輕輕拂過,還帶起地上幾片枯葉,一股無聲的淒涼感油然而生。
瞌睡也隨即而來,我心煩氣躁道:“那個,你身上有錢嗎?”
本來我就沒抱希望,所以榆木臣從口袋掏出兩百塊時,我很是驚詫,一把搶了過來:“牛逼啊大哥,這年頭竟然還有帶現金出門的。”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灰暗,我疑惑道:“老實交代,這錢從哪來的?”
榆木臣淡然道:“你媽在我們出門前塞我口袋的。”
“……”
我一臉懵逼,尋思老媽的用心時,榆木臣告訴我說:“你媽暗戳戳告訴我,今晚不用回家了,她不會給我開門,給我兩百塊錢傍身的。”
“!!!”
我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老媽親生的!
反正家是不能回了,隻能就近找個小賓館將就一晚,先給手機充個電再說。
隻是在尊嚴跟金錢的麵前,我還是選擇對金錢屈服,選了一間隻有一張床的標準間。
當我把即將把錢遞過去的時候,榆木臣忽然扼住我的手,神色複雜地問我:“你……不會亂來吧?”
這話一出,前台的小姐姐目光登時變了色,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蕩後,對榆木臣說:“這位小姐,如果你有什麼難處,可以向我們求助的,警察局就在附近。”
我心裏那個氣吧!直接瞪了台前小姐姐一眼,怒道:“我是她哥!而且老子是gay!”
榆木臣:“……”
房內。
我給手機充上電後,趕緊給白雨打電話,無疑還是關機。
身心疲憊的我四仰八叉往床上倒。
倒是榆木臣,一臉便秘似的表情,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腰杆也挺得老直,仿佛在防備著什麼似的。
我鄙夷地翻了翻白眼,不屑道:“你少來那副德行了,我現在沒心思動你,趕緊去洗洗睡吧。”
他沒有理我,也沒有吱聲,倒是那臉色愈發的憋屈隱忍,我覺得他都要憋屈得銀牙都要咬碎了。
我鬱悶極了,坐起來問:“喂,你咋回事?”
不說還好,一說,他似乎更加難堪了,臉都憋紅了,仿佛要滴血似的,眼神幽怨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別醬紫看我,我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