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一句辦事不利,接受懲罰,就能相抵嗎?”蒼冥絕看著外麵的風雪,輕聲道,“既然她喜歡你,那你就留下來繼續照顧她,凡事要以她為先,不準有任何逾越,明白嗎?”
賽月鬆了一口氣,用力點頭:“屬下明白。”
蒼冥絕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他的目光一直都看著正堂之後的那個房間,似有萬千思緒翻騰。
不過,他到底是克製住了心裏的那份衝動。
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書信,交給賽月。
“等她醒來之後,把這封信交給她,還有,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我來過。她要是問你這個書信是誰給的,便說是冥王府的小廝送來的。”蒼冥絕叮囑道。
賽月接過那封微薄的書信,小心翼翼地珍藏放進了衣袖中。
但是,她的眉頭緊縮,三番兩次看向了蒼冥絕,卻又欲言又止。
蒼冥絕看出了她的心思,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賽月咬咬唇,反正這裏就他們兩個人,但是問出口:“王爺,您這麼關心公主,為什麼不讓屬下說這封書信是您送來的?難道您不想讓公主知道您為她所做的一切麼?”
越說到最後,蒼冥絕的臉色越發地難看起來,一雙劍眉緊皺,狹長的雙眼微眯,賽月知道他這是有些生氣的表情了。
“屬下多嘴了。”賽月立即承認了方才的錯誤。
“知道多嘴就好,不該問的,就別問。”蒼冥絕一拂袖,轉身離開。
外麵的白雪將他的身影慢慢地淹沒,隻留下雪地上那一深一淺的腳印。
賽月撫摸著自己衣袖裏麵的書信,慢慢地朝著蕭長歌休息得房間走去。
眼看著外麵的大雪飄落,又眼看著外麵的大雪停止,已經不知道多少個風雪來回了。
阿洛蘭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支著下巴看著外麵的雪花,突然有些感慨,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回來沒有?”阿洛蘭抓了一個侍女問道。
“王妃,您說的他是誰?”侍女疑惑不解地問道。
“蒼冥絕,你們的王爺。”
嚇,還沒有人敢這樣直呼王爺的名字,這個王妃還真是大膽,這個侍女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要驚呼出來的話吞沒進了肚子裏。
“回王妃,王爺還沒有回來。”
阿洛蘭垂頭歎氣地趴在桌子上。
自從昨天晚上,明溪把小花寫給她的書信送來的時候,她就喜不自勝地研究著到底應該怎麼回信。
雖然那封書信上麵隻有兩個字,但是她依舊研究了一個晚上,次日清晨終於落了回信的最後一筆。
小花那封隻有“安否”兩個字書信,她卻洋洋灑灑地回了整整兩張紙的內容,到最後一看,竟然有很多內容都是無關緊要的。
不過這也沒什麼,最慘的是,正當她準備卷起來的時候,蒼冥絕卻悄無聲息地推門進來,直勾勾地盯著桌麵上她正好寫完的回信。
“這是什麼?”蒼冥絕隨手便拿起那張紙,放在自己眼前端詳著。
“你還給我!不準看!”阿洛蘭蹦蹦跳跳地去搶回信,最後卻被他點穴了。
直到他看完的時候,才大發慈悲地給她解穴。
“想要寫信給和瑟公主報平安?”蒼冥絕挑眉問道。
原來被點穴就是如此感覺,全身上下竟然還酥酥麻麻的,根本完全失去了知覺。
這兩指之仇,她是非報不可。
她雙眼怒瞪蒼冥絕,咆哮:“你這個偽君子,小人,關你什麼事?快還給我!”
無奈蒼冥絕長身玉立,她根本就夠不到他手中的回信,隻好不斷地在他身邊幹擾。
誰知,他兩指突然一揮,又將她點穴了。
阿洛蘭無奈地眨巴著雙眼,看著高高在上的蒼冥絕,企圖他能良心發現為自己解穴。
“既然是書信,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送進宮去。”蒼冥絕將那封書信緩緩地卷進了自己的衣袖中,轉身出門。
還跨出門檻之前,頭也不回地道:“一個時辰之後,穴就解了。”
說好的一個時辰,一點不差。
等到阿洛蘭解穴之後,渾身上下麻痹不堪,就連走路都隻保持著一種姿勢。
過了一會,才稍稍好了一會。
這才趴在桌子上麵等著蒼冥絕回來,能給她帶來一封小花的回信,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蒼冥絕進府之後,直接進了阿洛蘭的房間。
“你們都出去。”蒼冥絕冰冷決絕地趕走了在阿洛蘭身邊的一群侍女。
阿洛蘭緊緊是一轉眼,很快便沒有再看他。
蒼冥絕看著眼前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臉,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但是,他卻緊緊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我問你,昨晚進府給你送書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