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廊,外麵的風雪非常大,蕭長歌撐著下巴看著外麵的風雪,一隻手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的嘴唇。
腦袋裏不自覺地浮現出方才蒼冥絕擁吻的感覺,臉色卻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已經娶了阿洛蘭,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抓著她不放?
“公主,您怎麼了?不開心啊?”賽月看著她這副樣子,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不想讓蒼冥絕接觸,但是賽月卻能從她的眼底看出懷念,不舍,滿滿的都是對待蒼冥絕的感情。
蕭長歌放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賽月,淺淺道:“剛才讓你看笑話了,我沒有不開心,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聽蕭長歌這麼生疏客氣的話,賽月的心裏總不是滋味,連忙跪下開口說道:“公主,不管您做什麼都是對的,請不要再和奴婢說這種話了。”
蕭長歌起身拉起她的身子,笑道:“不是說不要再跪了嗎?趕緊起來。”
賽月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想起方才的事情還是擔心和不解。
看著賽月的臉色,蕭長歌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但是她是蒼冥絕的人,應該能想到他做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公主……”賽月開口正想說些什麼,隻見蕭長歌擺擺手,有些疲累地道。
“賽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房間裏麵的空氣有些低沉,賽月想安慰她,,卻也找不到話點開口。見她這麼說還是點點頭,退了出去。
房間裏麵的墨綠色染竹屏風後麵是休息的地方,蕭長歌在上麵躺了一會,心裏亂糟糟的,為何現在的她一點都不了解蒼冥絕的心思了?
揉著太陽穴,讓自己的心更加地平靜一點,腦海中卻突然閃過阿洛蘭的臉,猛地坐了起來。
該不會是阿洛蘭易容的身份已經被發現了吧?
這個念頭不斷地盤旋在她的腦海中,以蒼冥絕這幾日的種種舉動來看,對她的態度大有改變,甚至因為太子而發怒,不惜在外院中強吻自己,一向理智的他不應該會是做出這種事的人。
蕭長歌立即套上靴子出門,守在門外的賽月看著她的身影急急地出來,連忙追趕上去:“公主,您這是要去哪裏?”
目前能解她這個疑惑的人,就隻有阿洛蘭本人了。
蕭長歌沒有回答,往明溪的院子裏跑去,阿洛蘭見她的身影越來越遠,便回頭拿傘,隨後追了上去。
看到她的身影時,她已經進了哲而將軍的住處。
又是這裏,不知道她每次都這麼急匆匆地前來尋找哲而將軍,到底所為何事?
蕭長歌一路小跑進了門,直直地進了明溪的房間,他正在看醫書,亙古不變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小花,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匆忙?”明細一抬頭便看見撐在桌子旁邊什麼話都沒說,隻顧著喘氣的蕭長歌,連忙問道。
“先別急,坐下來再說,我給你倒杯熱水。”明溪轉身去給她倒水。
蕭長歌喝了一杯水,才覺得身子好些了,呼吸順暢了。
“寫一封信給阿洛蘭,我懷疑蒼冥絕已經知道了阿洛蘭是用了易容術。”
什麼?明溪臉色頓時一變:“那阿洛蘭不會有事吧?”
蕭長歌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蒼冥絕知道了阿洛蘭用了易容術,一猜就能猜到是我,所以他不會那麼輕易就對阿洛蘭下手,況且,我也隻是猜的。”
明溪的臉上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他的表情神態全被蕭長歌看在眼裏,聰明如她,怎麼會不不知道明溪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沒事就好,我這就寫信,晚上的時候就給她送過去。”明溪拿起筆,落在宣紙上,片刻,便完成了。
蕭長歌接過一看,點點頭。
但是最近宮中因為皇後被打入冷宮一事,人心惶惶,就連宮門口的守衛都增加了不少,從之前的那條路出去,已經不是最好的選擇了。
萬一被抓到了,定會被嚴刑拷打,不然也會被當做竊賊拽抓起來。
“隻怕現在出宮不是什麼易事,之前常走的那條路已經行不通了,我們要另想辦法把信捎出去。”蕭長歌皺著眉頭道。
“放心吧,我的輕功了得,那群人想抓我,隻怕他們沒有這個本事。”明溪信誓旦旦道。
蕭長歌卻皺了皺眉,厲聲道:“不行,這件事情不可馬虎,我來想辦法。”
看著蕭長歌生氣的臉,明溪的臉上卻微微泛紅,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可是,如果我都不能出宮,還能想什麼辦法?”明溪沮喪道。
在宮中他們的勢力不大,人手不夠,想在這個時候出宮送信,簡直是難上加難。
蕭長歌的臉上也是憂心忡忡,在宮中就如同被折翼的鳥兒一般,想飛也飛不出去,這封信,到底要如何才能送到阿洛蘭的手中?